“兄长可还记得?三日前一瞥那郡尉其女,你可是两眼都发直咯。”
“好好!”
费川听了,喜意甚浓,连呼叫好,而章淳却恼怒不已,攻击道:
“怕也不只是我一人两眼发直!”
“哦?平自心正,影则不斜,兄长可不要怒火攻心,胡乱嫁祸于人。”
“哼!”
章淳冷哼一声,反讽道:“嫁祸之事,怕是你自己贼喊捉贼吧。”
“兄长说是便是吧,只是兄长如此气急,怕是已经原形毕露了。”
“是矣!是矣!”
费川连连点头,果断地附议章平的意见。
“你二人可真是蛇鼠一窝!”
费川不在意章淳的生气之言,举起茶盏,笑着脸向章平邀杯道:
“平,饮胜!”
“饮胜!”
“哈哈——!”
二者意会,皆相视开怀大笑,独章淳一人郁闷不已,暗自自责怎么给这两人落了把柄。
...
未久之后。
悠扬的琴声乍停,三人望辛鸣而去,见辛鸣衣冠正伦,潇洒不羁,后又轻抚琴弦,琴声再次响起,委婉连绵,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让人仿佛置身于兵戈沙场之中一般。
而其弹奏者,偏偏是一位不入浊世的翩翩君子,没有威猛姿态,更没有杀气磅礴,然而乐曲意境却不失和谐,反而感受起来慷慨之意更浓。
...
“叮叮——!”
曲终,人未散。
辛鸣置琴于一旁,闲庭信步走至三人身旁,言道:
“《广陵散》又名《聂政刺韩傀曲》,以其深沉激昂闻名,内含愤慨不屈的正道之气,如今燕太子丹以刺客行刺大王,是正道,亦或是邪道?”
事实上,被后世所赞扬、膜拜的荆轲这类人物,完全不配入辛鸣之眼,他连荆轲的名字都未尝想知晓。
“你们看,这茶杯里的茶水。”
章淳的话简洁,也吸引了三人的目光往他手中的茶杯看去。
他不慌不忙地啄了几滴茶水,一抖,又几滴茶水抖落,浸到自己裤腿内的肌肤之上。
他不以为意,反而轻笑一声,解释道:
“这燕太子丹就如同这茶杯中的水,大王气度宽广,反倒给了他们一丝翻盘之机。这杯茶水,它虽能聚能散,但当它掉出来的这几滴水,被我察觉到后。”
章淳突然话止,仰头一饮而尽,他眼中泛着幽光,意味深长地说道:
“它就再也没有可乘之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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