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幕楚潇真的没有闲着,花间阁的所有杂活都是他做的,陌裳原本觉得这样不好,当她要去搭把手的时候,幕楚潇却让她走远一点。
十全十美站在屋檐下小声议论:“主子这是怎么了?”
“昨天好像和九小姐吵架了。”十美不太肯定的说道。
幕楚潇今日勤快的竟然将墨风晚的衣裳都给洗了,只不过姑娘的衣裳从里到外有不少,再加上墨风晚的衣裳又多,又换的勤,幕楚潇一下午的时间都用来洗衣裳了。
墨风晚回来时,见幕楚潇不在院子里,就连石桌上的点心都没动过的痕迹,“幕楚潇人呢?”
恰逢此时,幕楚潇才从后院走来:“小九想我了?”
墨风晚暗骂一声“德行”,继而抬脚朝他走去,“是想你,想你今天是不是在偷懒?”
幕楚潇哂笑:“我可没有。”
他说着话伸出举起双手:“你看,证据。”
墨风晚看着幕楚潇的手略微发白,前世她在浣衣局当过差,自然见过这样的双手。
墨风晚立马心疼的说道:“你洗衣裳了?”
“我不是说让你做院子里的杂活吗?”
墨风晚牵着幕楚潇的手走进寝屋,又在妆奁里翻找许久才找出来润肤膏。
她细心的给幕楚潇涂抹,还一边碎碎念:“都说了只是杂活,又没让你全部都做,还说我蠢,你才蠢呢,蠢货。”
幕楚潇看着墨风晚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就心疼他,嘴上还故意嫌弃他,这丫头。
不过,被墨风晚数落的时候还真好,这里真的像个家。
墨风晚给幕楚潇涂完润肤膏之后,幕楚潇突然握住墨风晚的手极其罕见的说了声:“小九,有你真好。”
言毕,幕楚潇在墨风晚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墨风晚立马推开幕楚潇:“幕楚潇,你怎么还不长记性?”
“我哪里没长记性了,我不是今日什么都在听你的吗?”
墨风晚嗫嚅:“你……你怎么又……又亲我?”
幕楚潇拉起墨风晚的手:“我喜欢。”
墨风晚沉默许久,她垂眸看着幕楚潇的手,这厮不想搬出花间阁,什么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其实他也很好不是吗?
况且,她也没真的想把幕楚潇赶出去,就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墨风晚的手搭在幕楚潇的手上低声:“傻子,我没想赶你走,就是生气而已。”
幕楚潇心里明白墨风晚舍不得他走,可是他依旧委屈巴巴的说道:“我不是害怕嘛。”
是夜。
墨风晚带着幕楚潇去松风苑,同往常一样,静嬷嬷打发走了。
回去路上,墨风晚嘀咕:“也不知道祖母怎么了,我从九江郡回来之后祖母总是不见我,这都快一个月了。”
幕楚潇原本想安慰墨风晚几句的,但是突然想到金氏,话到嘴边变成了:“我带你去瞧瞧。”
“你有办法?”
松风苑的屋顶上,幕楚潇和墨风晚轻声揭开两片青瓦,只见屋内灯火摇曳,并未有半分的汤药味。
这时,静嬷嬷走进内室说道:“咱们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那个九小姐三天两头就要来一次,时间久了肯定会起疑心的。”
躺在床榻上的老夫人起身道:“那也得耗着,好歹要等主子回来。”
屋顶上,墨风晚看着屋内的二人,言谈举止皆不像上了岁数的人,反倒像是年轻人,而她们嘴里的“主子”又是谁?
墨风晚听着二人讲话,内心唏嘘不已。
幕楚潇看了眼墨风晚,立马伸手捂住她的嘴,又轻声将青瓦放回去。
花间阁
墨风晚紧张的摇着幕楚潇的胳膊:“景封哥哥,她们肯定不是我祖母,我祖母去哪里了?”
幕楚潇只能先稳住墨风晚:“先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祖母待我极好,我就想知道祖母现在是否平安。”
幕楚潇闻声沉默不语。
他心中猜测,松风苑的那两个人十有八九是燕北望的人,如果是燕北望的人,那老夫人可能也凶多吉少了。
幕楚潇跳过墨风晚的问题,只说道:“既然咱们知道了,就要静观其变,千万不能有任何异样。”
墨风晚点点头。
前世她的祖母也很奇怪,后来也很少见她,那时她贪玩,并未注意到这一点,现在想想,怕是那会儿祖母就被人掉包了。
几日后,燕北望归来,九江郡的事情处理的极好,楚行微大喜,不光赏赐了燕北望不少珠宝古玩,而且还因燕贵妃产子,又为燕北望加九锡,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了。
古人云:“嫁九锡,冕时旒,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上书不称臣,受诏不拜。”
自古以来,九锡是臣子毕生所追求的荣耀。
燕北望被加九锡的事情不胫而走,花锦辰带着消息走进花间阁给幕楚潇抱怨了一番。
幕楚潇闻言不语,燕贵妃得宠,燕北望被加封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
花锦辰见状问道:“幕楚潇,你不着急吗?”
幕楚潇拢了拢衣袖:“不着急,我现在这样过的也挺好。”
花锦辰无奈点头,“是,你是过的挺好,何止挺好,简直是太舒服了。”
幕楚潇不置可否。
要是可以,他会选择不回朝堂,待他将楚越扶持上位之后便带着他家小九去游山玩水。
这时,幕楚潇突然看向风行:“查的如何?”
风行附在幕楚潇的耳边低语一番,幕楚潇突然勾起了唇角,果不其然。
一连几日,燕王府门庭若市,各路官员纷纷登门道贺,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幕楚潇的存在。
唯有燕北望,坐在院子里朝着幕楚潇府邸的方向看去,此时,他很得意。
是夜。
幕楚潇正准备就寝时,顺着窗子看到一个身影急匆匆离开,他立马起身朝着墨风晚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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