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你们知不知道那张全最后的下场?”
“天菩萨,啥子下场?”
“哦哟,那叫一个惨喏,怕是去阎王爷那,都找不着路哦。”
“为啥子为啥子?”
“莫得脑阔啊!”
一群群人围在一起相互说笑,这些人都是南边北上的灾民,滞留在秦州,被楚舒安置在此。
疗养院当初划分的位置足够大,所以倒也能容纳这些人在此扎营搭寨。
日子闲下来,温饱能够得已保障后,人自然而然的就会放下警惕,开始融入周遭的环境。
这些人也不例外!
“我听说河北的朱裘朱屠夫跟着楚官人杀了好些反贼,混了个差事?”
当日一并跟着镇压反贼的并不多,粗略三百约人,加上百来个官兵和几十个楚氏仆役,拢共也就五百来人。
部分没赶上趟的汉子分外羡慕朱裘的这一番机遇!
“可不是呢!我刚刚还见着朱裘去了城门口,说是迎接主母,哪家的主母要他去接?”
“嘘!小声!跟着柳护卫一起,那主母可不就是楚大娘子嘛?乱嚼舌根到时候乱棍打死你!”有上年纪的妇人狠狠拍了下刚刚问话的男人。
被打的汉子缩了缩脖子:“哎哟,俺哪敢嚼舌根!楚大娘子俺是打心底的感激呐,还有楚官人也是,没了他们俺们早就饿死在着了。”
“就是就是......”
正说着,楚舒抱着两壶白酒路过此地,带着笑朝他们点头示意。
一群人跟耗子见了貌似的,混不吝的快速站直弯腰行礼。
“你们继续聊,等会有人给你们送炊饼,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楚舒面上带着温煦的笑,他并不在意别人议论他们家。
毕竟自个在家,母亲也天天八卦官家和皇后是不是不合,皇后和张太监是不是有一腿。
人之常情罢了。
“哎呀,小官人这就折煞俺们了,俺们虽是南人,但如今这时节,有吃的就不错了。”妇人不愧是经验丰富,面对楚舒也没有特别的畏惧,主要是打心底将对方看成了自己的亲近子侄。
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所以无愧且自然。
“那行,我再去前边看看,你们接着聊就是了。”楚舒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依稀传来几句:天菩萨,楚家这是要显赫啊,日后定然出个大相公......
看着整个疗养院的设施,楚舒在心底规划那个地方需要修缮,那些地方需要新增陈设。
正想着出神,泼水声将他扯回。
“哗啦....”
负责医护的妇人将血水倒进污水漕内,转身看见楚舒,吓得赶紧弯腰低头,打算跪在地上。
楚舒连忙开口制止:“哎哎哎,起来起来,这是哪里来的血水?还有多少人出血不止?”
妇人哆嗦着身子,磕磕巴巴:“回官人,是......是前日讨剿张全......反贼后,那些人留下的伤。”说到后面声音也弱了下去。
生怕楚舒因此生怒。
“带我去看看。”
楚舒皱着眉,他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半,算起来今天就是第三天,按理说应该不会再有大出血的情况。
除非是开膛破腹或者截肢。
就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别说开膛破腹,就算是个小小的感冒都会出人命!
若是那些人真的因他而感染死掉,他会良心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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