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他可会等,满城飞花(2 / 2)良木似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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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心里为难,但回头一看、晓余期许的眼神,便点头应下。

进了卧房,夏江鹂说“你我同为男子,也应以礼相待,我差人添一张床,置一屏风相隔。”

她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

两人收拾完行囊,佣人送来了木盆和热水。夏江鹂说自己要去散步赏月,留下她一人更衣沐浴。

夏江鹂站在院外,一个护卫前,身侧低语“公子,此人底细不明。”

夏江鹂盯着月色,慢慢说道“我自有分寸。崔大哥不必担心。”

等他回去的时候,她已经穿好衣服。

他故意坐到她床,看她衣中脖颈纤细、脸粉妆玉琢,他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于是坐回屏风对面的床。

他说“叶公子。学堂一年,前路漫长、你我同窗,也好扶帮。”

她说“夏公子,你讲话很古怪,用词总是拧巴”

他说“堂,言行端庄。”

次日,到了学堂。

叶明发现昨日桌位被人占了,便前理论“你坐了我的位子,麻烦让让。”

那人趾高气昂,毫不客气“这位子是本公子的,闪到一边去。”

夏江鹂前,站到她身侧,说“这桌位确是叶公子先得。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憋了他一眼“本公子大名,高应才。识相的走开。”

朱晓余小声的对她说“高家在百朝中是高官权贵。叶公子,算了吧。”

桑霞哼了一声,揪着高应才的衣领和腰封就甩出了窗外,随后自己也跳窗追了出去。

高应才冷不防被摔了一下,从地爬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你...你居然敢打我。来人!”

冲来两个护卫,可他们不是叶明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趴在地。

明面这是九安和百朝的人打了起来,其他学徒也都跑出来看热闹。

夏江鹂走到她旁边,侧目瞟了一眼树,崔护卫立马冲到跟前。

她朝他摆手,喊道“你别管!”

纵使以一敌众,她还是轻松取胜,前照着高应才的脸就是一拳。

高应才捂着脸,边跑边喊“你给我等着!”

九安的学徒欢呼雀跃,百朝的学徒窃窃私语。教书师傅赶到,严厉斥责,将众人领回了学堂。

中午,三人在山脚下看雪景。

夏江鹂问“二位来书院都是何求?”

朱晓余说“我娘亲说了,有了这一趟见识,回去可以寻得好人家。”

叶明不解道“你才十四,就想着成亲的事儿。”

朱晓余“成亲得到十六岁,但之前可以定亲。先前有人门提亲,可那边已经有了两个夫人,我娘亲怕我去了受气。所以送我出来...为了回去能再寻个人家。”

叶明惊讶不已“你们族中,男子可以有多个夫人?那,女子也有多个丈夫?”

朱晓余点点头又摇摇头“女子只能有一个丈夫。我娘亲是我父亲的第三个夫人。我还有大娘、二娘。”

叶明瞪大眼睛,半天挤出一句话“太...太荒唐了。”

夏江鹂看她夸张的表情,笑道“叶公子,何出此言?”

叶明郑重其事的说道“一心只能许一心,一人只能配一人。就连山间的野兽都懂这个道理,配对儿的时候只会两只一起养育小崽。”

夏江鹂听了她的解释,更笑了“哈哈....这说辞,倒是巧妙。”

朱晓余有点羞涩,嘟着嘴“叶公子,人和兽怎能并论,百朝的礼数规矩、齐全且繁琐,男子向来克己守礼,女子也是守身如玉。成亲后,也是相守白头”

叶明“相近相亲,定是两心欢喜、男子不用克己、女子也不用守身。一起到白头,靠的是两心相守,跟一场仪式没有关系。”

夏江鹂收起笑容,玩味的盯着她“依你所言,倒是洒脱。是否九安民风如此,我对你族中的女子,甚是好奇....”

叶明解释道“九安和晨黎两族,男子只能有一个夫人。而晨黎的族规更是对不忠者施以重刑。”

夏江鹂说“世间相传,九安野蛮、晨黎暴戾。”

叶明有点气愤,站起来道“不,这不是暴戾。你们..你们不懂...”

朱晓余见状、换了话题“叶公子,还未说你来此为何?”

叶明“我认识族中一个很厉害的人,我说想看世间繁华,他答应送我来书院看看。”

夏江鹂“叶公子不负深情、且志向高远,在下心中佩服”

叶明问“那你呢?”

夏江鹂“家中派我来学习,我也想借机、逃离家中管束。”

两日后,学堂外面围了好多人,高应才插着腰,站在一个衣着华丽的老者身旁。看见他们三人走来,便指着她说“高叔,就是这个臭小子,教训他。”

老者前“这位公子,昨日你出手伤人,今日要说道说道。”

叶明“你看见我伤人了?再说,他活该。”

夏江鹂前,说道“高大人,同窗都可以作证。是高公子先出手,叶公子自保。”

老者一招手,围来二十来个护卫“多说无益,来人,带走!”

夏江鹂朝树看了一眼,顿时崔护卫跳了出来,站到老者面前手中亮出一块玉牌,老者先是愣了一下,转而睁大眼睛,连忙说道“是..是..公子所言极是。今日之事错在我们。”

夏江鹂朝着崔护卫使了一个眼色,不等他们再开口,便赶着他们离去。

当晚,躺下后,他俩隔着屏风说话。

夏江鹂“日后不用担心高家,我已经差人解决。”

叶明“谢谢你今日解围。其实,我不怕他的,我能打的过。”

“我知道,你功夫了得,但没有必要脏了手。你我同窗,相互扶帮。对了,传闻暮成族长有位侄女,不仅精通药理,也是功夫了得。你可认识?”

“见过。传闻都是唬人的。不过是出身富贵、养尊处优,自觉高人一等。”

“你好像对出身很是介怀?”

“因为世间太多不公,人命本应一样,却由出身论贵贱。就像那高家,仗势欺人。”

“并不是所有富贵人家都是仗势欺人。”

“也对,原以为你也是娇生惯养,没想到你明辨是非,仗义执言”

“我倒觉得,若厌恶他人轻瞧自己,那便爬那高处,让众人仰望、畏惧。”

她兴奋地坐了起来“对,我就是想去那最高的山。”

他轻声一笑,“我欣赏叶公子的志向,我也想去游历去闯荡。可又无奈,身不由己。”

“身子不由自己,难道由着别人?你若不愿,难道有人逼迫你。”

“不是逼迫,只是很多时候,并非一朝一夕能成事。”

“那就先等等,可以先让步,为了自己想要的,忍受眼下的,这叫权衡,我懂。”

他看着屏风后的身影,他早就看透人心险恶,为何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这般的干净、磊落。

之后高应才变得卑躬屈膝,还老跟夏江鹂打听,他家认识城中的哪些高官权贵。朱晓余也老是跟着他俩,三人结伴同行,枯燥乏味的书院生活也变得有趣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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