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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我和你还能有和平对话的时候。”

社团大楼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间里，柿岛舟造背靠着墙壁，抬头看着天花板，有些感慨地说着。

有栖明海笑了笑，没有接话。

柿岛舟造说的没错，如果把时间回溯到几年前，他们两个那会儿还是仇人。

至于原因，则是有栖明海初中遭遇的霸凌事件。

柿岛舟造正是霸凌者的其中一员。

那会儿他还是个胖子，之所以现在会瘦下来，有栖明海大概能猜出来原因。

多半是他的报复导致的。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休学修养了一年。”柿岛舟造沉默了一会儿后，主动开口说道。

“说是修养，但我还是经常性的失眠，情绪也很反复，食不下咽，总之一直不好过。”

“时间一长，倒是就这样瘦下来了。”

有栖明海看了一眼柿岛舟造那略显消瘦的外形，不置可否：“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可那个时候，我也是没办法。”柿岛舟造低声说着，“如果我不给他们打下手，老老实实听他们的话，被霸凌的就会是我了。”

“我知道。”有栖明海平静地回道。

柿岛舟造有些意外，旋即气血上涌，脸色涨红：“那你还...”

“但这并不能作为借口。”有栖明海出言了打断柿岛舟造想要说出的话。

“你的霸凌行为是既成事实，无论有怎样的理由，都不能为之开脱。”

“说到底，对于被霸凌者来说，你和他们几个没有区别。”

柿岛舟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双手握拳，似乎是想争辩些什么，但终归是没有出声。

一时间，楼梯间变得有些安静，气氛变得有些凝固。

有栖明海竖起耳朵，隐约能听到远处操场上，青少年们挥洒汗水时，发出的努力的叫喊声。

青春无疑是很美好的。

即使是偶尔做下了几件蠢事，让当时的自己难堪的不行，长大后这些或许也能成为值得珍藏的回忆。

但也有些事情，一旦做错了，就足以后悔终生。

“说起来。”柿岛舟造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有栖明海，脸上露出了僵硬的微笑。“你来文学部是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帮点忙。”

有栖明海闻言，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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