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妃,太子,太子舅父薛家是一,掌着南朝兵部,礼部,学堂,朝中人脉甚广。
其二,林相,郭策。林相指手朝堂,郭策手握刑部,监察院,雷霆手段,只手遮天。
其三,圣上,上官野。自秦将军去,上官野接手大将军一职,这六年功绩卓然,忠心耿耿,圣上封候嘉奖,其目的宣誓上官野属天家之人,以达到威震朝野之目的。
上官野此人公正严谨一根筋,膝下八子一女,八子参军,一视同仁,唯宠眼前这个宝贵女!
传说这惠郡主幼而敏慧,五岁被蒙尘神医看中入了医道。今日一见,果然才思敏捷,一语中的。
如何是好?
刺杀当朝郡主,这人若是当着惠郡主抓了,秦四姑娘怕是只能躺着出来。
若真那般,莫说薛家和郭策开罪不起,单自家那个儿子就够老子喝一壶……
温成武进退两难。
“这位姑娘,听你的意思我是刺客……”秦溪温言启齿,说:“若我没有听错,方才侍卫说的是白衣蒙面女子,可我是红衣。再有,我一个盲女生活尚且不等自理,莫说刺客,没人扶着我连这马车都上不去。不知我几时绑了姑娘?又是如何刺杀姑娘?用的什么方法?”
“……”上官惠没想对方是个对手,微微一笑:“狡辩无用,几时进来还用我说吗?你自马车顶棚翻身进马车大家可看得真真儿的。”
“先前我一直独自被挟持,可没有你这号。”
“方才马车有四个劫匪,你能从马车顶部翻下来,似你这等高深的武力不可能一个也抓不着,却偏偏让那几个贼子全跑了!”
“贼人跑后,你摸了本姑娘的眼布没有帮忙取下,代表心中有鬼。本姑娘自小学医,听人心脉断定你内力雄厚这点能力是有的。你和那些人必是同伙,来这里就是为了帮他们逃跑!”
一番言说,旁观众人连连点头,温成武心情沉重。
“噗嗤……”秦溪嗤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紧不慢说:“姑娘想象丰富,我一个瞎女内力深厚,能自车顶翻下来救那几个恶人,似乎比那几个贼人还要强大?既然我如此厉害,为何不自己逃跑?”
对啊?为什么啊?
众人低声议论。
上官惠满眼胜算,慢条斯理说:“我南朝守守卫个个身怀绝技,纵然你身手不凡,眼盲是事实,到底还是有些顾及。”
正如上官惠所言,这是秦溪救人后没有离开的原因。
“……”秦溪也没想对方思维敏捷,嘴角勾出一抹低嘲,再次轻摇了摇头,说:“我记得没那白衣女子进马车,这马车应该已经放行,白衣女子如果与那几个贼人一伙,为何多此一举?姑娘此话行不通。”
温成武心中大喜,对,怎么忘了这茬?
秦溪又说:“再有,进去的是白衣,我是红衣,守卫们并未发现白衣,说明这位姑娘口中的白衣高人已经走了。姑娘说我是刺客,先不说这些如何解释,就姑娘刚才的话而言,不过是姑娘片面之词,有哪一条可以证明我是刺客?”
是是是,确实没有证明红衣姑娘是刺客的证据。相反,白衣,白衣是重点!那么短的时间,就这红衣姑娘就算脱了外面的白衣,那白衣呢?没有白衣,肯定是真正的白衣女子走了!
瞬间,舆论一边倒。
温成武激动得一握拳头。
“……”上官惠深深地打量着春溪,也不着急,玩味一笑,说:“伶牙俐齿。要证据?要明清白?我可以给你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秦溪微微颔首:“姑娘请说。”
“听闻习武之人双手必有老茧或旧伤。你说你不是刺客,伸出手让大伙看看啊。”
上官惠一语再次扭转局面。
温成武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已经快受不住了。
偏众人点头如捣蒜,温成武心中如猫抓一般,想要验证一个人是否习武,手是最好的证明。
眼观惠郡主自信满满,这秦四姑娘怕是……
“姑娘可看清了!”
秦溪伸出双手摊开,扬声说:“劳大伙儿也替小女一证清白。小女手上是否干干净净,确是一个十足不幸的瞎女?”
“……”上官惠的笑僵在脸上,不可置信地说:“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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