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兴!”
“明日过了潼关口,前面便是坦途了。”
“昌平城近了!”
有鹰。小贱鸟突然说。
“是啊,这都是第几头了。”
他看到了悬在空中的那个黑色的不起眼的猛禽,
白头鹰!!!
冤家路窄,沱江漂流的宿敌。
突然,鹰啸长空,掠顶而过,迂回到林子的另一边,猛然振翅西去。
狄寻却还有些发愣,忽然一个念头闪电般的从脑海中掠过:“莫不是山贼的眼线!刚才听小贱鸟说起,这是一片三不管地带,贼党以打家劫舍抢掠行旅为生,藏于这险峻的高山上,为祸一方。”
傍山而行。
前面是一片黑压压的林子。
道路两侧树林中,漏下点点金光。
一个声音又由远至近地传来:
“打劫,男的留下钱财,女的那边躺下。”
就在此时,又有响起,声音更近了。
山林间人影一闪,只听得吱吱的连声响起呼哨,转眼之间,又是六七骑快马自前飞来,同时,前边山坡滚下乱石,将道路阻塞。好大的仗势。
乱草之中,人头窜动。
头目又高又瘦,面目黝黑。
“什么人?”
“你说呢。”
“你们不怕王法吗,胆敢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抢劫,实在不行我把我大哥给你做压寨夫人。”
“你知不知道绿林规矩。”
“诶,放心放心,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老大为朋友不惜两肋插刀,”
“这位壮士,白阳门知道不,顾一桃,我老大姘头。”
劫匪的一张马脸忍不住紧了一紧,不快道:“糊弄大爷我呢!”
“白阳门树倒猢狲散,顾一桃,死啦。”
秋,九月二十七日,
诸事不宜。
狄寻这时酒意全消,双目精芒电射,屹立在晨风之中极为吓人。
随手挥出,将道旁一株大树拦腰斩断,
舌绽春雷,宛若天神般大喝一声,
“说,此事的来龙去脉!”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悍匪头头惊叫一声,惊恐之极,猛地退缩了一下,
“公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顾一桃,自绝落凤坡。”
狄寻听罢心中大急,顿时满含凄苦,口中的美酒化为酸涩,所有规划一朝竟成为了泡影!
“你还敢以讹传讹!”
那落日弓拉得弓如满月。
“且慢!大人明鉴,我岂敢骗你,如若不信,我留在此地,派人随便进一个城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一回头,手下已跑的七七八八。
“而且还有一个铁证,这个消息自前些天已被天机楼证实,众所周知,天机楼的信誉可是公认的。”
马脸扑通一声跪下,哑声哭道:“大人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孤儿……”
真的死了吗……
还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还是给人希望又给人带来绝望。
狄寻失魂落魄,好像有一把利剪给自己剪断了命运的绞索,张开了口,却说不出话,只得暗道:“不可能,不可能……”
当下一提灵气,像利箭一样的劈开空气和风前进,
他要弄个明白。
小贱鸟蹙了眉头,心道:“莫非两人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没想到老夫也有看走眼的一天,有趣至极。”
高呼:
“抄近路,跟我走!”
劫匪闻言一抬头,这山谷中再没有狄寻半个人影。
惊魂未定的扇了头马一巴掌。
“回寨,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就是你打探的情报!”
今日过后,怪人怪鸟的故事开始在沙地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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