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刚才的画面。
“呆子,”小丑竟在我身边,这效果有点儿滑稽,唐紫溪拭去泪痕,破涕为笑。
“笑起来好看,就应该多笑笑。唐女侠胆识过人,胜于须眉,一点小事何足挂齿。人说生时命贱如狗,往后那是要成龙成虎的。”
“哎哟,瞧我这张嘴。”狄寻巴掌拍在脸上。个中辛苦,真不足为外人道。
她只是笑,并不搭腔。
“休息够了,咱们就走。”
山谷外面没有声音,只有风吹着树叶簌簌的响。桃花瓣瓣的落。
直到日影西斜,正好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两句诗词来形容。
“叮咚,一柱香后,传送回主世界,请宿主做好准备。”
这十几个字冒出来,此时,狄寻嘴角慢慢的泛起一丝苦笑,这么快。
他妈了个巴子,这、这这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我好感点赔的血本无归呢。
滴,河蟹!
咳咳……
然而离别就是相聚的开始,他想。
静寂中却忽然响起一阵急速的鸟叫声,
如泣如诉,令人听来,柔肠百结。
于是乎,两人皱着眉,极目细眺,草原上那有什么东西?
晚霞映红了天空。
不见村舍,没有人烟。迎面江风送过阵阵寒意,漫天蒲公英种子越飞越高,好像一片片雪花,白灿灿的,白里又透着灰,伴随着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如梦似幻。草原上已看不到那一道巨大的瀑布。
水前是一片一片东倒西歪的芦苇。
唐紫溪的一只左手正在轻掠被急风吹乱了的大波浪,优美已极,山谷所有的桃花加在一起似也不如她一个眼神。
她,一会看他,一会看云。
一切都是显得如此与平静安详。
“我去尿个尿!”
狄寻掐着倒计时。
粗鄙!
唐紫溪啐了一口。
笑了一阵。
狄寻行至一个较深的草丛前,慢慢放缓了步子,一抹斜阳映照之下,天地间彷佛已只剩下他一个人。
兑换的聚灵符此刻应该生效。
他眼中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渐渐的,消失于苍茫暮色中。
“三……一。”
“再见了,”
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再见了。”
唐紫溪不知是否心有灵犀一点通,同样对着草丛的人低语。整理了下仪容。
她的脸忽然泛着死人般的青色,腹胸之间有一极凉极冷的炙热感觉——
那飞刀是淬了毒的!
登时软瘫地上。
日下桃谷。她额角见汗,手心发热,心道:“这时正是进退两难,我一具残躯讨不了好去,飞刀,那鬼神莫测的飞刀,就算我活着最多拖延一小会儿而已。”
“自出关以来,除了像慈父无微不至的师傅,再没遇到过狄寻这般无私且不离不弃的陪伴。”
“若是死伤,必将拖累狄寻,他是一个好人。不该有此下场。”
反手将苍山剑嗖地拔出,
只见一团森森剑气,推土机般犁地十丈,大树倒了,震的尘土簌簌下落,留好了遇袭的痕迹,心中一定,然后将剑抛了一抛,留下宝剑给他防身。
不告而别!
唐紫溪狠狠咬牙,施以全身气力,朝着谷口奔去,快如闪电转瞬不见。
……
又过去了几天,在天亮的时候,
一叟带着一童进山采药。
说着笑。
不多时,稚童背篓,抬头看看天空,看看大地,露出灵动的表情,心道:“这乌瘴桃谷真的真的有桃花仙吗?”
他不禁问老叟。
“讨打,又忘了神殿!”
老叟折枝作势欲打,只不过雷声大雨点小,家族三代单传他可舍不得,平日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我们黎人口口相传。”
“在上古时期,桃花中长出了一个绝世的美女,便是桃花仙。”
“近水楼台先得月,从此与黎人结下不解之缘,诸神降临,守护安阳国。”
“王建立了神殿,供奉着她。”
“娃娃,你看。”
“这一整片桃谷的山峦,是桃花仙波浪一般的裙摆;而在我们的四周,是她古老雾的腰身;四季清凉的桃花盛开,是明亮如一盏灯,仙醉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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