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和驸马,最终过上了没羞没臊幸福的生活!”
一日之计在于晨,珍珠般的露水在树枝上闪耀着五彩的光,几个老少爷们儿在槐树下围坐成一圈,树爷爷课堂开课了。
“再讲一个!”胖个儿狗蛋腻歪着。
“好,好,再讲一个!”
老树满头银发,胡子斑白少有修理,却依旧精神抖擞,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一看就积蓄了他几十年的风风雨雨。
咧嘴笑了笑,
“大河能给我们带来财富,也会给我们带来灾难,孩子们,今天就讲一个关于河神的故事。”
“河伯,河神也。”
“这个我知道,”瘦个儿富贵嘻嘻笑着,清了清嗓子故作老态,“年轻的樵夫哟,年轻的樵夫呀,你掉的是这把金斧头,还是这把银斧头!”
老树平时讲着讲着,习惯不由得神采飞扬,此刻却抽搐着嘴角,无语拿起拐杖敲打了几下富贵屁股。
“哎哟,哎哟,是狄大哥告诉我的。”
又是这混小子!
“树爷爷您继续。”富贵吃痛求饶。
泪眼汪汪。
树大爷这才心气儿通畅。
他的声音很低,神秘的盯着狗蛋几人,一时间气氛渲染到很到位。
“阳人借路,阴人回避……生祀……”
一边说一边比划。
“生祀!我知道!”
矮个儿二柱一边说一边卷起了袖子,双手放两边,膝盖一弯,脚尖向外翻,走起路来迈小步。活脱脱一只鸭子。
“河上放了三只小动物,分别是八条腿的乌龟、长翅膀的兔子,小鸭子。”
“小鸭子一摇一摆,跑得最慢。”
“河心突然起了漩涡,升起一面墙,”
“小鸭子拿嘴这么一啄!”
“只听‘哎哟’的一声惊叫,河神把身子缩成了一团,不敢前进一步。”
“真是近墨者黑,”老树被气笑了:“傻大个,你呢!有什么想要说的。”
“我只听树爷爷的,那狄什么寻,在我这儿不好使,我觉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害得树爷爷有家不能回。也不像有些人吓得尿裤子了。”高个大傻以嘲笑的口吻对狗蛋说道:“胆小鬼!羞不羞。”
“我才不是,你……”
老树制止了争吵,
温和的眼睛闪烁着慈祥的光芒。
“没有人是天生的勇士,敢于直面问题并解决问题,狗蛋他就是好样的,大傻你也是。”
“树爷爷,你是说河神就是一个怪物吗,可是为什么村长爷爷今天下午还要祭河神!”狗蛋止住鼻涕。
“就是,”富贵也有些想不明白,“我娘大早上起床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是想给我找个新爹,还是她不要我了?”
老树沉默良久。
他突然说话了,若有所思的样子:“唉,人们啊……”
“孩子,今天就先到这里,回家吧!”
……
“啊……”
狄寻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面色腊黄,一副重伤未愈的样子。
好无聊啊!
老树走在他的旁边和他谈话:“狄大侠,您老大病一场,趴在床上,呆了好几天。这灯油一连也是烧了好几天。要是没什么事了的话,您看这事……”
“树爷,什么日子办什么事。这是我的规矩,您又不是不知道。”
“哎哟喂,这年头还真是的,借钱时的孙子长成还钱时的大爷。
你也忒能装了吧,孙子。”
“嘿嘿树爷,这事也好办,您先告诉我,”
“那麻布袋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啊。”
“啐,”他双眼眯了起来,低着头,悄没声地说道:“臭小子,不该你管的别管!”
“到时候出了事,我可懒得救你。”
万里晴空是少见的怡人美景。
狄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露出微笑,回过头向山下望去,
下面长长进山的队伍,一溜的灰色斗篷,土鳖的尾巴一样吊在后面,
“嘿咻,嘿咻……”
中间,轿夫们有节奏的喊着号子,赤裸的上半身,绿油油的,好像涂上了一层油。
枯叶飘摇林瑟瑟,残风呼号山萧萧。
狄寻不禁嗅了嗅,
这阵怪风里,有一股奇怪的气味!
耸耸肩也未在意。
翻过这座山就近了,
沱江与金鞭江的交汇地带,
巫祝打腰鼓微弱的鼓声,还在茂密的森林与山丘中回荡,
有时远,有时近。
狄寻埋下头继续赶路。
……
浑厚的的锣鼓声好似阵阵的春雷。
耳根生疼。
村民临时加班加点,来不及停歇一会,赶制出来的祭坛展现在眼前。
祭祀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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