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当山。
“什么?!清瑶山竟如此无礼,虽说他清瑶山有着掌管江湖之大权,也不能由他这么张扬,竟将你们赶了回来,不顾半点往昔情分!”乌当山掌门怒气冲冲的说道。
“邬长老,您消消气儿。”常青山长老抚着胡须慢条斯理的说道:“看样子,这清瑶山是眼里容不下我们这些小门派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常长老大可不必妄自菲薄,我们虽武力不及清瑶山,但归根到底是一脉相承、历史悠久的老江湖门派,而他清瑶山是后来崛起,论历史积淀,他不及我们门派分毫,论门派大小,我们也不差他多少!”
邬勇长老说罢,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掌声。一位身穿黑袍,面覆青铜兽面面具的男人走进了乌当山大堂,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邪气,缭绕在那人周围,有魔族之气魄,借凡人之肉身。
“你,你是何方妖孽,怎敢随意进入乌当山议事要地!”乌当山弟子拔剑相向。
那人轻笑,“妖孽?哈哈哈哈,第一次听到有人称我为妖孽!”那人忽然凝一股邪气与手,轻轻一挥,那乌当山弟子便立马倒地,七窍流血。
那人收了戾气,“我听邬勇长老对清瑶山颇有微词,不知清瑶山犯了什么过错?”
邬勇长老说道:“这是我们江湖大事,还用不着你们这些妖孽插手,来人,把他给我拿下,重重有赏!”
乌当山弟子都纷纷拔出剑,刺向那人,只见那人两手一挥,众人便动弹不得,“哈哈哈哈,邬勇长老好大的口气,想拿下我?只怕是你不配!”那黑衣人突生四方邪气,那邪气扼住了堂上众人咽喉,“尔等听着,你们商量什么大事都与我无关,但若是敢动清幽儿分毫,我要你们拿命来还!”
说罢,黑衣人便转身离去,而他的戾气却一时不散。
待半个时辰后,戾气散罢,众人才缓过神来。
“这,不像是堕入妖魔道的凡人。”邬童冷静下来说道。
“不错,咳咳,看样子,是魔族贵胄,这戾气可在我们这里保持良久,看来是个狠角色。”邬勇长老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理了理衣冠说道。
“邬长老,你看看,你瞧瞧,咳咳咳,这清瑶山大小姐交的是什么邪魔外道!蛊惑了仙君不说,还招惹了魔族,看样子,这清幽儿我们是留不得啊,这清瑶山早晚也是我们江湖之要害,若不早早除之,我们江湖定无安宁之日啊!”
“常长老莫慌,我派一些弟子去各派通知此日消息,看看各派回音如何。”邬勇摸着胡须,犹豫的说道。
“师父,这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我派在清瑶山受辱,回到自家地盘还有魔族为了清瑶山寻衅滋事,这清瑶山看样子的确有不轨之心哪!再者,清瑶山掌管江湖事宜多年,清长老怕是看不惯我们也有插手江湖管事之权,人都有欲念,一旦贪念滋生,心中难免不会向往,这一来一回,定是动了杀念,若再不讨伐清瑶山,更待何时啊师父!”
“放肆!你虽是我派首席弟子,但江湖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这件事我自有论断,你不必多说,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邬童,你去送送常长老。”
邬童见他师父不想再议此事,多说无益,便送常长老出去了。
“我说邬童,你们一派都被清瑶山这么羞辱了一番,你师父还能忍得下去?”常舍长老看向邬童,“不是我说你师父,只是这清瑶山都开始和魔族勾结了,你们再不有提防之心就晚啦!你们是齿我们派为唇,不是我多管闲事,而是为我派安危着想。”
常舍看了看动摇的邬童,叹了口气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便拂袖而去,独留邬童一人原地思索。
常舍回了常青派,走到自己的常青居,说是累了要休息,吩咐下人们退下。待人走光后,常舍走到书架前,一只手覆在一只茶盏上,轻轻旋动茶盏,一条密道展现出来。
常舍大步走了进去,书架也自动恢复原位。
常舍走到密道尽头,是一间明亮的小屋子,里面生活物件一应俱全且皆是上品。
“你来了!”只见一人带着面具坐在藤椅上笑着对常舍说道。
常舍随即坐下,“今日事情不是特别顺利,那邬勇长老仍在犹豫不决,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加一把火?”
“不必,”那人抿了一口茶,“现在还不是时候,今日你已劝说,他那凡心必会蠢蠢欲动,我们不急于一时。”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了已经魔化了、满是黑色血丝的脸,继续说道:“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让各大门派都知道清瑶山与魔族有染,你继续游说各派,那魔鱼,我猜他还是会上钩的。”
“是是是,王长老英明,得亏知道了清幽儿与魔族贵胄的秘闻,怕是那情根深重的仙君知晓此事,也会弃他暗从我明的吧!”常舍得意的说道。
“常兄不要过分得意,仅我们两派是敌不过清瑶山的,我不宜出面,只好有劳常兄做个说客!”
“诶,自家兄弟不说别家话,我只想报仇雪恨,杀了清蹈海光大我常青山,”常舍向王利作揖,“有王兄助力,我是如鱼得水,哪里是劳烦?”
“来,以茶代酒,我敬你!”
“干!”
一月后。
清瑶山内小厮们匆匆忙忙,好像收拾着各种宝贝物件儿,陈颐亭亭站在堂前,眉头微蹙,似在想念某人。
“啊,颐儿,来了,”清长老刚吩咐小厮搬完东西,喜笑颜开,“颐儿,你快看看礼备的如何,可还缺少什么。你来清瑶山这十几年,我一直视你为己出,你的彩礼,定不能比帝都官宦弟子少。”
“谢师父,”陈颐跪下,给清长老磕了几个响头,声音微微哽咽的说道:“我来清瑶山十几年,是师父让我能够温饱,给我一个家,师父的收养之恩,我无以为报,只有为清瑶山倾献自己的一生,保护清瑶山,保护师父、师娘、幽儿以及清瑶山师兄师弟,我才……”
清长老见状,立马将陈颐扶了起来,“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快去点点彩礼,别误了时辰。”
“是。”
半炷香后,陈颐众人开始向帝都御剑出发。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前后后有三十六只箱子,每个箱子有六人持剑保护,场面十分壮观。
到了帝都,一行人御剑在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老百姓看了,以为是天兵天将显灵,纷纷都磕头跪拜。
沈家。
沈珊珊知道今日陈颐会来提亲,在闺房里踱步,忽然听到院子里小厮和丫鬟的惊叫声,赶忙跑了出来,只见陈颐带着一行人御剑飞来,风吹起陈颐的衣袖,好似天神下凡,长须飘飘,又似多情少年。
沈珊珊满眼星辰大海,心中对这姻缘是无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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