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就得挨打!
这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变的道理!
安静的听着蓝馨说完,李源再度捏着酒杯一饮而尽,眼眸眯起,流露出那一丝危险的目光。
李源道:“没有任何人比自己更可靠,唯有自强,才是与天道争夺气运之根本!”
可步轩依旧只是独自喝着闷酒,只有赵辰有些丧气的在一旁叹息道:“若放在二十年前,我等皆是李兄此番心态。可李兄你天纵之姿,又岂能理解我等的苦楚?”
步轩猛的一拳锤在桌上,酒坛倾洒,一坛清酒顺着木墩边缘流淌而下。
然而步轩却依旧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双目无神,盯着那流淌的清酒
是啊,二十年前,他又何尝不是心气孤傲的少年?
可是,到了今天,又如何?
修为不过是个化神巅峰。
曾想仗剑涤荡四方,而今只剩下一颗希冀着安稳的心。
他仍然记得箫觉遇袭那日,他虽箫继尘带水云宗一行人赶到时,只剩那残破的身躯半跪在甲板上,双手紧握着灵剑无法掰开。
至死未曾闭合的双眼,所凝望的,是相距不过百里,但却再也回不去的宗门。
步轩已经忘了之后的事了,但从那天开始,水云宗多了个整日与丹炉为伴的老头,也多了个只知修炼的亲传弟子。
赵辰自嘲般的笑着,将那酒坛扶起,言语中有几分落寞:“李兄,你可知,这地方当初最早乃是由步师弟带着我们所寻的宴乐之处,可这是他自箫师兄死后,第一次来这里!而即便他如此努力,依旧卡在化神巅峰无法突破,这一卡,就是六年!”
李源再次灌下一口酒,沉默片刻
八年吗?
这不是修行天赋的问题,多半,是心性已乱。
“步兄,不知你以为,这境界卡在何处?”
步轩显然是没有想到李源会问这样的问题,思索一下,方才苦涩的开口:“天命如此,该当如何?又岂是人力所能为?”
听闻步轩所言,李源不由得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举杯站起,环视众人,笑容越发张扬。
天命?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谎言!
即便真有天命,我也不信!
因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因为,祖龙血脉承载的气运,不属于这个天道!
李源的手腕突然翻转,杯中酒倾覆而落,单指点出,牵引着这团酒在面前化作一柄剑的模样。
酒剑冲天而起,本来嘈杂的酒宴随着这一举动顿时安静下来,只剩李源那有些轻狂的声音。
“你们,也信天命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吾辈修士,终一生不过夺一份气运罢了!
争的是什么气运?
掌天地之气,定众生之运!
可真到了那个境界以后?这些气运还能如何?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天命?什么都不是!
诸位若是信我,那我便带你们逆了这所谓的天命!”…
冲天而起的酒剑再度落下,一滴不洒的尽收与酒杯之中,李源将之一饮而尽。
“浮世浪子半生闲,不信天命不信仙!”
李源缓缓坐下,满场沉寂,却又有声音在耳边环绕。
白绮雲坐在山崖边,看着那肆意畅言的少年,满头青丝随风而舞,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不信天命不信仙,不信天命”
步轩仿佛着魔一般,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一身法力失去控制四散在空中。
既然已经说到此处,何不趁这意气风发之时,将这群人带入澜沧宫中?
只不过,此事关系甚大,还是需要一点小小的手段保证这群人不会将澜沧宫之事泄露。
无关他们对水云宗忠诚与否,即便他们不说,但若遭遇修为高深的仙人强行查探神魂也会被知晓。
而当初祖龙统领万千妖族之时,有一门法术便可控制生灵的神魂,保护一些重要的消息。
以祖龙之血施下血咒,一旦违背血咒的契约,神魂会顷刻崩毁,不留任何,便是天道圣人在此,也休想查探这一信息。
“小子,你想好了?”
墨圻在神魂中能感知到李源的举动,他全部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李源手上,但他从不干涉李源的选择。
从李源觉醒祖龙血脉的那一刻,墨圻就清楚自己的选择,究竟是什么!
对于他来说,唯有李源,才能够带着他重返龙宫,完成那让他牵挂了数十年的事情。
李源越强,他的希望就越大!
这一问,也确实问到了李源的心里!
想好了吗?
以李源的心,李源的道,一旦迈出这一步,就无法回头了。
曾经他是孤身一人,但若是决心要培养水云宗,那从这一刻起,便就是挑起一个宗门了!
想好了吗?
当然!
拿起一坛酒,李源从指尖逼出一滴精血落入其中,将之放于正中。
“想必诸位都知道我助蓝宗主渡天仙劫,我也不瞒诸位,我有一处秘境,其中有一处宝地可淬炼修士的血脉。并非我信不过诸位,只是此处事关重大,此酒之中我已施下血咒,若有愿意者,喝下这酒,我便带入秘境中修行!。”
李源话音刚落,张青云便是直接倒过一碗喝下,扯着嗓门道:“先前便有言,日后定随李供奉做一番大事,哪有不喝的道理!”
这群人能与步轩聚在一起,不是没有道理的,张青云带头之下,一众人竟无一犹豫。
李源也不用担心他们是不是假装,或是没有将酒喝下之类的。一来血咒精血接触身体便可施展,再者以李源精血施展的血咒谁的体内有,谁的体内没有,他是可以清晰感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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