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了,湘林子绿了。
只见他原地颤抖抽搐了几下,全身泛着绿色,一道道诡异的肌肉流动感,身上涨起了一个个大肉瘤,而后,膨胀。
湘林子爆衣了,恐怖堆积的肌肉撑裂了道袍,他五指呈爪状,一尺来长的指甲犹如大刀一样刺了出来,互相敲击间,有金属轰鸣声。
从额头到背后,一道道骨刺延伸,他嘶吼了一声,一巴掌就拍灭了吕碧冒的剑阵。
“吼~~”这头高两层半的巨大怪物转跨弓马,一拳破风重重的轰在吕碧冒身上。
“噗~”吕碧冒像花洒一样喷出夹着内脏碎块的血液,倒飞了出去。
这变化太快,徐参都来不及说一声道别。
人世间就是这样,生死离别来得太突然了,吕碧冒他……他……就这样……唉~
额,不对,还没死。
吕碧冒挣扎着要爬起来,又软倒在地,在地上喘得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头。
“爽啊~~”湘林子甩动了一下长满尖刺的尾巴,“这就是力量的感觉,真好。”
哪里还有半点刚刚的仙风道骨了。
咻!
大鸡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摸摸很是猥琐的躲在怪物的脚旁,趁着这货自我感觉良好时,一记飞流直上三千尺,疑是长鞭落九天。
没办法,湘林子变得辣么大,而且还爆衣了,目标真的是太大了。
“嗷呜~~~嗷呜呜~嗷”血液飞溅中,湘林子卷曲成大虾状,嘴中发出诡异的哀鸣声。
他,好似失去了人生中的某样珍贵。
“杀啊!”徐参怒吼了一句,“你们还愣着干嘛,等人家说台词吗?”
“令,血脉贲张。”这是一道比较偏门的律令,取自人道行军术士的技巧,常用来让人快速进入状态,热血,激昂,血液加快。
如今这道律令之剑很有创意的加持在了湘林子身上。
咻咻咻,湘林子好似全档打开的消防栓,血液喷的那个是稀里哗啦、突突突的。
咻咻咻,白剑锋的长剑对着湘林子那个没有眼皮灯笼大的黄绿色眼珠子刺去。
(((咚)))
一声闷响,只见轿子上的绿袍一闪身挡在白剑锋面前,浮尘和剑芒的撞击声犹如敲击在皮鼓上。
咚咚咚,咚个隆咚呛。
白剑锋剑速极快的斩出数十件。
尽数被绿袍挡住。
徐参见势不妙,连忙回头喊道,“木槐,带上他们两个先撤,我们断后。”
苗喳喳扶着吕碧冒站在那儿,面色复杂,她咬着嘴唇,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到那么的绝望,吕碧冒生死不知,白剑锋和徐参身陷险境,而她却无能为力。
木槐则是无尽的狂怒,就眼前这两个货色,放在他以前,妥妥的碾压。可冥冥之中两座巍峨大山压在他的身上,狠狠的将他的剑压得悲鸣不已。
律令之剑,以律令为剑。不是律令法门,那是把律令当做工具的剑法。可他却提不起来他的剑。
他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也许这一路走去,他能找到答案。但现在,他非常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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