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就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一样,在控诉自家小媳妇不懂事。
秦在安也便严肃了起来,“岁岁,不舒服必须要乖乖喝药,否则母亲带你去医院看看。”
蒋召予心里窝了好大的火哦,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母亲,中药太苦,我卧室有西药,我…”
“中药副作用小,乖乖喝。”
顾明章端起汤碗来,递到妻子嘴边,且不让蒋召予自己喝,必须得他亲自喂的。
一碗药,不容分说,必须灌干净,渣都不剩。
临了,这男人又不知从哪变出来一颗大白兔奶糖来,塞蒋召予嘴里,“真是越大越娇贵。”
蒋召予便将这甜奶味的糖当成顾明章,恨不得嚼烂咬碎,生吞入腹才行。
这日,顾明章心情大好。
这日,蒋召予心情不妙。
晚上,顾明章亲自开车送母亲回老宅,回来后,蒋召予握拳在卧室里等着。
见人回来,她咬牙切齿,“顾董何时能不如此幼稚,动不动就只会让母亲来压我吗?”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足以能听出来她今日的不满了。
顾明章伸手松了松领带,“老子看你不舒服,在家陪你一整日,让你喝药也是错了?蒋召予,你当真分不清好赖?”
“我分不清好赖又能如何,顾董想说自己是好人吗,好人会连自己的骨肉都算计,好人会不要自己的孩子?顾董可是要笑死我。”
“蒋召予,你若真欠收拾,你直说,老子把你吊起来打上三天,看你嘴还能不能这么硬了?”
“顾董随便,召予累了,要休息。”
许久,男人叹口气。
半晌后,顾明章洗漱完毕,下楼拿了暖身贴,也不知蒋召予睡着没有,隔着贴身衣物,在她腹部和胃部各贴了一个。
迷迷糊糊的,蒋召予还以为被这人占了便宜,窝着的火都化作一通二踢脚,“滚!”
这一脚踹的不是地方。
徐先生被这一脚踹的,险些半天没起来。
又实在不能跟个梦中的丫头一般见识,他拧眉,缓解了片刻后,上床,将温香软玉抱进怀里。
腊月初四,天将将放晴,蒋召予倚在办公室,手中依旧是夹着烟,站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一身大红毛衣裙,惊艳又妖娆。
腊月初四,是她进顾家的第二十年,这年,蒋召予二十四岁。
她这颗棋子,如今唯一的用处便是担着顾氏副总裁的位置,好好辅佐顾明章,让顾氏集团更上一层楼。
实则啊,她并未有一点实权。
所有的跋扈,也都是被惯出来的。
或许一开始,母亲让她进顾氏,也只是为了她这张脸。
时而清纯白净,让人想添点颜色,时而魅惑透骨,更是让人抵不住诱惑。
蒋召予聪明吗?
聪明,将一切都看得透透的。
可为何还甘愿尊重顾夫人。
因为不论是真是假,顾夫人给过她最缺的母爱。
年关将近,顾氏更是忙,顾明章加班到几乎睡在办公室,他不回家,也不允她回。
美名曰,夫妻俩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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