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想让你的家人知道你在哪里才送给我的?”
“你现在才明白?”他戏虐着,没有发现我面色已变。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是把不要的给我,当我是什么啦?收垃圾的?枉我别人丢弃的东西当宝贝一样天天揣在怀里,我是很傻!”我气急,恼羞成怒的夺过彩珠,高高举过头顶,狠狠地把它往地上摔。一阵风刮过,彩珠并未落地,又出现在他手掌上。
我一扭身,背对着他,眼泪汪汪地,却不肯让它流行来。他抚摸着我的肩头,我扭了扭腰,示意他放下手。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傻丫头,这当然是一件宝物,送给你是为防身的。我不想你能驱动它,也不希望看见它的光。你不驱动它,就说明你是安全的。”
“真的?”我低头慌忙擦拭眼泪,不敢相信他的话。
“真的!这一百年来,我多次来这里等你,想看看你。但是你从未下山,好像你在山上过得很好,早把我给忘记了。”
这话是啥意思?我没听懂,扭头看他。
“你为什么等我?你知道我会出事?所以送我这灵珠?所以这次我驱动它,你就来救我了?嗨!我说,你怎么这么聪明!”我一连串的问题将他问得愣在儿,只有那灵活的眼珠子在我脸上扫来扫去,随后是一个苦笑。他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自说自话:“这就对了,灵珠天天在你身上吸取你的体味,所以认你做它的主人。它跟你有缘,你要好好珍惜它,它会保护你的。”说着将彩珠塞我手里。
多年以后,再品这话,我才知道还可以有其他含义。
我看着彩珠想起一事:“谢谢你救我,不然我就是一个被自己招来的雪冻死的傻鸟。”
“对了,你为什么要招雪?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飞虫的事简单跟他说一些,最后我说:“一百年没下山,没想到山下变化真大。那些个飞虫第一次下山曾经遇到过,没想到百年之后,它们也变厉害了!”
“据说这是魔王出世的前兆。”他说道。
“魔王?不是你爹吗?”我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换来的是他在我脑门上一记“栗子”,生疼。第一回被敲脑门,速度之快连躲闪都来不及。我怀疑脑袋上起了个包。
“我爹是冥王,是仙不是魔!”他在我耳边大喊,震耳欲聋。仿佛要把这句话印在我脑子里。我一手摸着被他敲疼的脑门,另一只手捂着耳朵,模样滑稽。
“不就是说错一句话,用得着这么激动吗!那请教小仙,魔王是怎么回事?”我白他一眼,一脸委屈,轻声细语,生怕又惹到他。他看我一眼,有种恍然大悟的神情。拉我坐下,示意婢女上茶,喝了一口茶才气定神闲的跟我娓娓道来。
“我爹是冥王,管理精灵和冥界。我叔幽冥王才是魔王,他掌管的幽冥界是个谜,谁也没去过,因为去过的都没有回来。据说那是一个万灵往生的极乐净土。”
“那么你哥呢?他不是管幽冥界?”我好奇问他。
“他只是负责看守关闭幽冥界的天门,幽冥界真正的主人幽冥王在三百多年前的一场恶战之后不知所踪。”
“三百多年前,你怕还是个襁褓之中的孩子,而我还没有出生呢!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我不经大脑的话又招来一记“栗子”,虽然我偏头躲闪,但是没有用,脑门上结结实实又挨一下,这次不疼。他还不客气的嘲讽我道:
“你这话果然是一副没读过书的样子!”
这时,婢女们送上果干、糕饼、汤食。满满当当摆了一桌。近两个月没吃饱饭的我看见这一桌美味,肚子不受控制的咕噜咕噜响,这响声“清脆悦耳”,如一“动人”曲调悠扬的在屋里回荡。我低垂眼帘没敢看他,手捂肚子想止住这尴尬的声音。他倒是坦然,一边优雅递过来碗热腾腾、香喷喷的汤一边文邹邹说道:“是我忽略了,喝碗热汤会舒服一些。”
我接过汤碗,放在桌上,犹豫不决。
“怎么了?烫吗?不合口?还是怕有毒?”见我没喝,他看一眼我又看一眼汤。
“不是,不是!”我忙摇摇手。肚子“咕噜”声已经平息,我眼神飘忽不敢看他,用几乎是耳语的音调说:“我尚在断食修行,未满期,此时开戒有些不妥……”
我的声音到后面含糊不清,不想他却听着明白。他“噗呲”一笑,三分讥讽三分认真的说:“就你们浮玉山的修士事多!我就不信这断食修得仙法高强,我这不断食的仙法又会差到哪里去了!吃不吃随你!”说完自己吃起来。
我闭上眼睛,索性不看这满桌的诱惑。然而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真是很难静心。要不我念念心经好了,念经能抛弃杂念。我闭目塞鼻念心经,心里果然明净。
“嗯,我说,我有一个主意,能让你吃上东西还不破戒,你想不想知道?”
他懒洋洋地声音飘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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