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虽是凡人,但更是一名修道之人。
而姜子牙这目前还算短暂的凡间生活带来的红尘烟火之气并不能掩盖姜子牙玉虚宫修炼多年的仙气。
所以仙有仙的尊严,修道者更有修道者的尊严,看着张载那带着莫名笑意的脸,姜子牙选择不出声。
左右不过凡人,有什么好学的。
我钓鱼只不过是为了“守青云而得路,拨阴翳而腾霄”,遇那明主,救那苍生,与那钓鱼之技无关啊。
想是那样想,但是姜子牙强迫症有些发作,有些心痒痒。
无奈,只能默默垂钓,静颂黄庭,消除杂念。
张载倒也不急一时,随即默默垂钓,这一钓,不钓还好,一钓就瘾。
不过张载觉得不够刺激,随即拔高自身层次,虽然看着是在磻溪边钓鱼,但主体直接跑到时空长河面钓了。
时间一天天过,虽然对张载这种永生的存在来说不过是短短一瞬,但对姜子牙来说却是无比煎熬。
“这家伙怎么每天都到我这边钓鱼,而且一直连个鱼钩都不绑。”
强迫症姜子牙有些怨念,他承认他馋张载的无钩钓鱼技法了。
某一天,姜子牙主动拍了拍张载肩膀。
“小哥,我今日掐指一算,发觉我这个位置没有鱼缘,你看那边,鱼缘特别好。”
说罢,姜子牙指了指远处一个磻溪弯道。看来他是真的烦了,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张载哈哈一笑,“鱼缘鱼缘,不知缘何时来,缘何时去,我不求缘,只求个愿者钩。”
呵呵,就你还愿者钩?姜子牙心里冷笑,他今天真的推算过了,今天这个地方真的没有鱼。
“只怕晚鱼笼要空空的咯。”姜子牙故意做声,转过头来,静颂《黄庭》,做垂钓之状。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在玉虚宫的时候,姜子牙他感觉时间过得飞快。但是,现在,他感觉度日如年。
他一度怀疑是不是天的金乌晚没有睡觉,没体力了。要不这太阳怎么觉得走的那么慢。
一条,两条......十条......二十条......
是的,他被自己的话打脸了,张载的鱼笼都被塞满了,一副满载而归的模样。
没道理啊,姜子牙心里觉得纳闷,推算了不下十遍,得出的结论是今天没有鱼,明天更没有鱼!
难道是我修为出岔子,有心魔幻象了?
不过这个想法被姜子牙排除在外,哪个心魔不怕死,敢诞生在圣人门下的徒弟中?
答案是没有,哪怕是大自在天魔主降下的心魔,面对混元圣人道则的庇护,也得灰灰了去。
一日,一樵夫做歌而来,放下担柴,取磻溪之水洗了把脸。
樵夫好奇问道,“我时常见你二人于此处持竿钓鱼,可是此处鱼儿多?”
张载笑道“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樵夫一愣,莫名的看向姜子牙,正巧这姜尚老翁钓正在甩钩。
瞬间一愣,这钓线挂着针?樵夫怀疑是不是眼花了。
随即问道,“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为何......”
姜子牙笑道“吾乃东海许州人也。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
樵夫听闻,大笑不止。
“年轻人,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啊。”张载幽幽提醒道。
樵夫一愣,心道还有这说法?下意识看向张载,顿时气笑不止。
“你观模样与我同辈,怎就故作老气称呼?笑乃人身灵慧之动,怎会伤心?这是什么邪门外道的说法?”
“这你就不懂了吧,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看你笑的阵仗,怕是少了不知多少个十年。少了十年,心脏自然就伤了。”张载明显睁眼说瞎话。
“你当我武吉是傻子不成?”武吉觉得张载在愚弄自己。
你不死傻子,谁是傻子。今天等你误伤弄死人,明明都死罪了,还傻傻的待在文王随手画的一个圈里面。张载心里嘀咕。
左右都是死,还怕周文王的先天神算?
武吉自然不知道此事,看着张载悠哉的神色。只觉得气不打一出来,正欲发作。
姜子牙出声打断,邹着眉头,“你听我姓名,何故发笑?
武吉经常见姜子牙和张载在一起垂钓,以为一伙的,对姜子牙没甚好气。
“你刚才言道号飞熊?”
“人各有号,如何发笑?”姜子牙疑惑。
武吉拍掌,“你不过一山间钓翁,非圣贤高人,如何当得此号?”
“啊这,那个,我乳名就叫做飞熊来着。”张载故作迟疑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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