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面带紧张,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他提前知道了这长家少主在此,而且还下了雅间来了大堂,他死都不会说今天这书。
因为今天他讲的书正是长家少主初尧生曾经在那塞北边境时的几场战役,这现在正主就在眼前,他还当真是不知该如何说。
挑初尧生爱听的说?他不知道初尧生爱听啥。捡真实的说?他不知道初尧生会不会听的觉得无聊转身就走,真是左右为难。
……
“你也莫气,也不必考虑太多,把我当做一个友人相处就好。”初尧生边处理着手上的伤口边说到。
深可见骨,此时还在源源不断涌着鲜血,她已经能感受的到四周那些女人心中骂她的话了。
“呵呵,友人?”友人可没有他这样的。
初尧生用布带捆好了自己的伤口,左右看了看倒是很满意,无意间瞧见了那尴尬的说书先生,心中了然。
“老先生,您继续说,不必在意我。”初尧生抬了抬手,又唤来小二给那受惊的说书先生加了一壶他自己喜爱的茶水才又转头看向画枝,“你可以把我当做友人,但是你是我的妻,我把你当做我这生唯一的发妻。”
声音清澈,吐字清晰。
画枝自知再纠结这个话题估计最后还是她自己理亏,“行,你认倒霉,我也不怕,既然我是你的妻,那么我现在想问问,你打算带我出来转转,就是在这茶楼里喝茶?还是……”画枝转头看了看四周众多蠢蠢欲动的女人,“还是让我感受一下有多少人想和你喜结连理,或屈身做你的妾室?”
一群以貌取人的人,看着初尧生面皮好就这样,殊不知她们稍有异动惹了他不快,牵连的就是自己背后整个家族的祸。
她可忘不掉刚刚在哪楼上的雅间,暗卫每请走一位止步于楼梯口的女人后就会来和初尧生汇报和初尧生那带着笑意轻轻落在卷宗上的判官笔。
一字一画,所请之人的家族姓氏全部被记录在卷。
如果解释说初尧生只是单纯记记挨了打的人的姓氏想日后登门赔礼?她不信,他有这么好心?
初尧生闻言淡笑,扬手唤来一名暗卫。
“天色已晚,把在场的各位小姐请回各家吧,别给护城队添乱。”
……
画枝看了看正午的大太阳,又看了看初尧生那和善的表情,和四周只剩下男性的现场。
“初尧生,你不觉得你太霸道了吗?”
“为何?”
画枝轻笑出声,还真是一个不自知的人。
“身为长家少主,以后未来的长家家主,你的行事有些让人觉得你太以自我喜怒而定,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初尧生顿了顿正在斟茶的手,“听到了说书人说的书吗?”
画枝不明白他突然的提问,但也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她在楼上就觉得这说书人讲的书很好,听起来应该是战场上的事。
初尧生轻轻吹了吹手中泛着热气的茶水,约莫着温度差不多了才递给了画枝,“他讲的书是我经历的事。”
他的事?
画枝猛地转头看向说书人,目光复杂。
此时说书人正讲的热闹,说的正是那修罗战役,主将率领一百修者和那修罗界的大军拼杀,主将在第一场交战结束后身负重伤,依旧亲临前线杀敌。
这是他所经历的事?
初尧生转头随着画枝的视线看着那说书人,“说来也是可笑,越强大的人距离危险越遥远。修士拼了命的修炼只为远离那凶险之地,强大的人反而需要那些弱小的人来保护,殊不知上古时期的修者为换来后人的安世老少皆临战场。”
画枝回头看着初尧生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心中五味杂陈,她好像才看清他,他之所以是这种脾气这种行为,他不把这些藏在后方理所当然享受的人放在眼里,又或者是厌烦这些人其实还是因为他为前线那些拼杀的修者感到不值吧,也许也可能是他对现在这个制度不满却无能为力。
“画枝,陪我去一个地方吧。”他的语气平和。
“去哪里?”画枝问到,她突然对初尧生的行为感到好奇,她记得初尧生初到战场时才年仅十四岁,在现代十四岁的男孩才将将上着初中,她想象不到一个少年站在满是尸体的战场上拼命杀敌的模样。
“凤之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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