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最繁华热闹的街道上,品香楼中人满为患,说书人在众人中款款而谈,时不时的叫好声和鼓掌声交杂着茶香和点心的甜香,好一幅热闹景象。
一楼大堂中以女子为多,或独自一人,或三两结伴,时不时向着那二楼的一处雅间望去,众人灼灼目光像是要把那挡着视线的屏风瞧出个窟窿一样。
闻声迟来的女修或闺秀无不是一脸好奇的打探着那雅间中的究竟是长安城中哪家的公子哥,竟出手如此阔绰包了品香楼二层的所有雅间,再瞧瞧那守在楼梯口的侍卫个个面无表情还挺吓人的。
品香楼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茶楼,不光是因这茶楼消费高,而是因这一位难求,二楼雅间非达官富贵世家宗派子弟不得入内,能在这定上一位已是不易,而这主竟然包了整个二层,能叫人不好奇?
穿着浅绿罗衫的娇俏女孩一脸好奇的瞧着那二楼雅间,又转头看了看自己先来的同伴和四周时不时伸头偷看二楼的客人,心中更是疑惑,忍不住向自己的同伴打听:“那雅间中的到底是哪家的人?为何瞧起来大家都对那人感兴趣的紧?”
女孩的同伴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又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她比她来的要早,楼上哪位主上楼去的过程她全部目睹,瞧着那衣服和装扮自然知道是谁。
“还能是谁,这长安城中能有此面子的人又能有几人?那雅间中的是长家少主初尧生。”
绿衫女孩闻言面带惊讶,心中暗道一声难怪,这长安城中又或者在这神谕洲之上出手如此阔绰还有此颜面的人也就只有长家的人了。
她只在旁人口中听说过长家少主生而不凡,面如谪仙,灵力高深,只可惜长家少主初尧生不喜接触生人,更是讨厌热闹之地,所以自从半年前他出关后也从未在世人面前露个脸,就算之前几次去哪青倌中寻他那眼瞎心盲的未过门的妻子也是戴着斗笠,根本瞧不到究竟长相如何。
现在人就在楼上,如果有幸一睹君子的容颜,也是求不来的福分。
好看的世物谁人不喜呢?
要是有幸结交,或者被瞧上,不但给自家争光日后的家族发展也更加顺畅,因为他那未过门的妻可不是个正经的主,和他那侄子不清不楚就罢了,还各种给他面上抹黑,二人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绿衫少女越想越激动,起身就想奔着那楼梯口而去,可是她刚起了身就被同伴拉住,她接下来的话让她感到后怕,也打消了念头。
“你可莫要想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长家少主同行的还有画氏的哪位,你没来之前被那楼梯口侍卫踹出去的女子也不下十位了,你若是想被打,那你便去吧。”
绿衫女孩闻言赶忙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面上是难掩的尴尬和后怕。
九嶷山断魂野画氏的人大多行踪诡秘,傀儡师的手段她还是知道的。
二人沉默无话之际,只听从哪楼梯处传来“噔噔噔”几声,不出多时在众人的目光下先是转出来了一身形窈窕的红衣女孩。
女孩一头乌黑长发被用发带绾起,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镶着红宝石的镂空花蝶样式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女孩面带红纱遮去了她一半面容,隐约可见她那朱红的小口和那小巧的翘鼻,柳眉星眼,慵懒清澈的桃花眼中带着一丝怒意。
女孩赤着足,脚腕上用那红线挂着一枚古铜铃,“叮咚叮咚”的声响。
紧随女孩身后的是一位男子。
男人身姿修长,皮肤白皙,一头如雪的白发一半被银色的发带松塌塌的束于脑后一半发丝随意披散。男人高鼻薄唇,深蓝色的瑞凤眼中带着笑意,肤白如雪,眉宇柔和间带着一丝忧愁之意。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便是如此了。
而二人正是初尧生和被初尧生惹炸毛的画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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