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廉意当上林蔚的经纪人前,林父就曾经告诉过他,林蔚因为一些事情受过刺激,导致她的情绪上下起伏,时常没有办法克制自己。
但当艺人是她现在唯一的理想,作为她的父亲,他一定不能再让女儿的心愿落空。林父那副模样,倒是叫池廉意生出几分同情。
即便现在看似她安好无事,偶尔池廉意也会在工作后的深夜看到她一个人喝闷酒的样子。
一年夏天,刚拍完一场戏的林蔚回到酒店,早就醉得不像样了。
和叔叔池冯通完电话后,他立马从助理的手里接过了林蔚。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穿着单薄的吊带裙,醉醺醺的,正毫无防备地躺在他怀里。
但池廉意没有生出欲念,反倒是心疼,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助理担忧道:“今天拍了喝酒的戏,她拍完之后还是一直要喝,我怎么都拦不住。”
他熟练地往她身上披了件薄薄的外衣,挡住了胸前的风光。
他淡淡道:“知道了。”
彼时,他将林蔚放在那张床上,星光洒在她的锁骨上,湿发垂在额前,视野不能再往下方瞟去了。
池廉意给她盖上了被子,但下一秒林蔚就开始往他身上扑了。她紧紧地将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呼吸粗重,仿佛也叫他快要醉了神。
她带着哭腔问他:“为什么不要我?我哪里不好了?为什么啊……”
她的嘴里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话,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抱的是谁。
池廉意问过林父,但他只是告诉他,林蔚当年被负心汉给抛弃了,留下了心理创伤。时隔这么长的时间,林蔚还是没忘掉那个男人。这一点,池廉意确信。
恨意比爱意来得更长久,所以她成为了演员林蔚。
“你送了棉衣到喀什?”
“对呀。”
此时,薄初正满脸喜悦地蹭着他的肩膀:“送钱也不一定能立马帮到孩子们,但是年关将至,送衣服能让他们过上个暖冬也很好。”
余单麓没有推开她,淡淡道:“你的设计稿画完了?”
薄初一脸得意:“当然了,你就等着我在【二月系列】一鸣惊人的作品吧!”
他轻笑,即使她不说,他当然也相信她的能力。
一个人留在喀什的话,她一定会很想念他,她看遍了这么多风景,还是他最好看。而且倒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和他一块儿回来,彻底和姑姥说清楚,解决这一切。
薄初准备创办个人工作室,从零开始新阶段。
虽然她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但总归是得做出成绩来,不依靠宁家,她也能过上安生踏实的小日子。
她戳了戳余单麓的手臂:“你说,如果和我过平平凡凡的小日子。你就当个作曲家,我就当个小设计师,你愿意吗?”
“……”
余单麓意外的沉默,却让她心里敲响了警钟。
“有一些事情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了。”他抿唇,手轻轻摸在她的头顶,不知道是在安抚她的心,还是在安抚自己的心。
曾经他没有太大的理想与野心,现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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