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碗豆浆和两个烙饼，寒山顺手将碗捡了，对白雪道：“你快去补个回笼觉，我走了。”

“嗯，你快去吧。”白雪喝了一口豆浆，将剩余的烙饼和豆浆放在锅里温着，送寒山出门后，这才回房间房间。

今儿不是赶集日子，天刚蒙蒙亮，路上还没有人行走，寒山踏着露珠晶莹，刚到辰时便到了书斋，莫老板的管家整候着，见寒山笑着问了好，就要带着寒山先去用早饭，寒山谢过，告知自己已经吃过了，管家这才恭敬的领了他到后院。

后院古朴整洁，寒山在花厅静坐一时，莫掌柜就从一旁转了出来，刚一照面就笑着：“久等了，寒兄弟。夫人咳嗽越加厉害，所以来的迟了，莫怪莫怪。”

寒山也笑着见礼，莫掌柜才带着寒山向自己居住的卧房里走去，“实在是夫人不能见着寒风，就烦劳寒兄弟了。”说这话，转过墙后，走不多时便到了。

还未进屋，就听见屋里隐隐传来妇人的咳嗽声，声声撕心裂肺，痛苦至极。进到屋里，两个年轻女子赶紧避到屏风后去，两个侍女立在一旁，一个手捧痰盂，一个端着清水。

莫掌柜心疼的上前几步，轻抚夫人的后背，接过侍女手里的水杯扶着她喝了一点。夫人三十出头，面色苍白，眼底有很深的青痕，显然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入睡了。

见夫人好些，莫掌柜用手帕给她试了试嘴里的水渍，对介绍夫人道：“夫人，这位就是昨晚给你说的莫兄弟。”

夫人虽神情倦怠，但依旧面露微笑打量了寒山一眼，声音嘶哑：“莫大夫，辛苦你一大早来为我诊治。”

寒山淡笑道：“可否先把脉？”

夫人似一怔，随即笑着点头。管家将一个凳子放在床边，寒山上前做了，搭脉一时，换手又搭脉，如此反复两次，寒山才收回手，询问道：“夫人此疾是否已有数载，刚还是只是傍晚晨起有些假咳，尔后逐渐加重。”

夫人和莫掌柜点头称是，寒山接着道：“两年前，夫人可是如果海边，在海上被暴雨淋后出现的症状？”

夫妻俩互看一眼具是一惊，转而面露喜色，莫掌柜道：“真是神了，寒兄弟，你是如何知道的？”

“夫人脉象和病症结合推断而出。”寒山淡淡道。

夫人着急问：“寒大夫，可能治愈？”

寒山道：“再过两月，无药可治。”

“那？”

寒山写下药方，递给莫掌柜，莫掌柜看见里面有一味万年青，他虽不通医理，但也知道，这万年青可是有毒的，重来没听说过可以做药！不由皱起眉头，疑惑问道：“敢问里面这味万年青是写错了的？”

寒山摇头道：“无错，只需按药方抓药服用，严格按照我所写下的方法进行服用，七日便可痊愈。”

夫妻俩面面相觑，眼里都带着微微的怒气。夫人扭头躺下不再理会寒山。莫掌柜强忍怒气道：“管家，送寒兄弟出去吧。”说完也不再理会。

管家送寒山出去，见他面容沉稳镇定，浑身正气，并不像个坏人或者滥竽充数的江湖骗子，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摇摇头回去交差去了。

却说寒山走后，夫人立即哭道：“夫君，你这是被骗了！若我们是无知百姓，岂不是白白断送了我的身家性命吗！”

莫掌柜重重拍了拍床边，叹道：“他父亲是良医，四邻八村都知道的。他看上去也一表人材，想他医药之家，即使医术不及他父亲，但也不至于……没想到……！唉！”

一时哄的夫人好些，莫掌柜才出了卧室，见管家还候在门外，随口问道：“他走了？”

管家恭敬回道：“走了。”瞧了瞧自家老爷的脸上，见他已经恢复正常，这才大着胆子，想为寒山说两句好话：“适才送他出去，他一点不慌乱惊慌。我想，反应我们家养着三位现成的大夫，不如拿药方给大夫看看……”说完小心翼翼看着莫掌柜，见他听进去了，立即低下头跟在他身后不语了。

寒山出的书斋，来到裁缝店，老板和妻子整拿着尺子量着样板，听见脚步声，抬头去看见寒山，放了手里的东西笑道：“今儿又不逢场，你怎么来了？”

寒山笑道：“有事求老板你，今儿特意来的。”

老板看看他空空的双手，哼了一声，笑道：“双手空空，特意二字从何而来？”

老板娘端来茶水，笑着责备丈夫：“你就是嘴贱，不扯扯皮是不能老实的。”

“可不是我要扯皮，是他说有事求我的。”老板不服了，接过茶水不忘替自己辩白辩白。

老板娘笑着摇头，“你们兄弟聊，我先去忙。”

寒山端上茶水喝了一口，这才道：“古人之子，想学些拳脚榜身，能吃苦受累，翻过年7岁收吗？”

老板也喝了口茶，皱眉道：“年纪有些大了，不是最好年纪了。”

寒山道：“不求学的多好，有你一半本事就行！”

老板听了，气急：“说得简单，还要求不高？”

寒山放下茶杯，笑了。

这是老板娘端着点心瓜果出来，老板一口喝干茶水道：“送来吧，我不欠你人情了。”

寒山爽快道：“好！”也一口喝了茶水，对老板娘道：“今天能取上次订的秋衣吗？”

老板娘笑道：“刚起床那会儿，我还在给我们当家说，昨晚梦见你成婚了。这冬装，春装，夏装，现在又秋装的，是订婚了？”

寒山笑而不语，老板从柜里取出做好的衣服，装好递给寒山：“你的事儿，什么时候不是先赶着给你做，你嫂子熬夜给你媳妇做的。”

寒山接过对老板娘道：“感谢嫂子了。”

老板娘摇头笑道：“说什么感谢，要不是你，我早被婆婆以无所出的七出之名休了，哪还有我家的大狗蛋？和现在这样的日子？所以，不管别人，你的恩情，我是永生不会忘的。”

寒山道：“是嫂子你心善，好人有好报。不提过往，好好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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