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二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夫人可是你的亲娘啊!毒死她对你有什么好处?莫非你的目的就是栽赃嫁祸给大小姐和乔姨娘?”
始作俑者沈念香站在门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冷眼看戏。
乔姨娘闻言却是喜上眉梢,叉着腰就义愤填膺地指着沈红俏骂道:“好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竟然敢毒杀自己的亲生母亲,我一定要去禀告老夫人,让她直接打死你这个罔顾人伦的败类!”
被泼了一盆脏水的沈红俏却笑了,她就着坐在床边的姿势,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得牙龈都露了出来。
院里众人都被她这一笑给瘆住了。
这丫头莫非是被吓傻了?这种情况竟然还能够笑的出来?
沈红俏好容易收了自己的笑声,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冷眼瞧着院儿里还在演戏啜泣的翡翠。
“翡翠呀翡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说我下毒杀害生母,证据在哪儿呢?没有证据的话你就是刻意攀污主子,像你这样背主的腌臢东西,我们大将军府打死都不为过!”
说罢,还意有所指地看向了门边的乔姨娘。
后者被她的眼神看地一惊,后退一步“啪”一声靠到了门上,房梁上的灰被这一阵动静闹得扑簌簌往下落,全都掉在了她精致的发髻和珠翠上。
不怪她这么害怕,因为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女性地位极其低下,家里的妾只比寻常的丫鬟奴婢好上那么一点儿,追根究底还是家里的奴婢。
有那苛刻的人家和刻薄的主母,看哪个小妾不顺眼的,轻则发卖了,重则打死的都有。
这种事情就算告到官府去也没人会管。
因为小妾和家里的物品一样,是这家的私有物,怎么处理都是人家自己说了算,总不至于为了人打碎自家一只碗就罚她吧。
也正因如此,乔姨娘才一直忌惮顾霓裳,想要把她挤下去。
经沈红俏这么一吓唬,乔姨娘也不敢随便开口了,就靠在鸳鸯的身上喘着粗气。
眼见自己的生母落了下乘,沈念香又岂会放任。
她走到乔姨娘身边扶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娘亲,这丫头片子有古怪,咱们不如去请示了祖母再说。”
听她说起祖母,乔姨娘灰败的脸上像是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双眼都开始放着亮。
“对了,对了,还有老夫人,还有老夫人!”说完,顾不得现场的混乱,牵着女儿的手就往外走。
沈念香仪态大方地回过头说:“二妹妹,我和姨娘这就去给娘亲请郎中,你可千万别走开呀,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吵嚷嚷来的一群人却安安静静地走了。
沈红俏独自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好笑。
这个乔姨娘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而她的女儿沈念香才是真正的毒舌,三言两语就哄的翡翠翻了供,偏她还能将自己摘干净了做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姿态,真真是绿茶婊中的冻顶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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