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生被陈笑一吓脸色大变,连忙求教解决之法。陈笑站起身道:“但凡鬼物在解除封印后,少说需要一两日的时间恢复元气,事不宜迟,你我现在就回去,我助你斩妖除魔!”
陈楚生心中大喜,有这萨天师的传人--陈笑帮忙他还有啥好怕的?本来李书航那三万的报酬他已经不敢想了,这会贪念又冒了出来,连忙催着陈笑赶紧出发。
却不料陈笑拉住了他,笑着对他道:“楚生啊,亲叔侄明算账,这驱鬼的报酬,我得要这个数。”说着伸出两根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陈楚生的笑脸顿时哭丧了下来,只得无奈点了点头……
两人这一聊时间着实不短,出了酒店先填了填肚子,到别墅时已经是晚上了。
陈笑远远朝那别墅看去,只见不过大半天功夫,那别墅上空的戾气又是重了许多,几如实质,大出他的预料。他心中警惕,就如实对陈楚生说了,提醒他自己小心。
陈楚生闻言看去,虽感到别墅阴森可怖,却并未看到什么戾气,就对陈笑问了起来。
陈笑这才想起这侄儿是个假大师,没开阴阳眼,便取了张符篆贴在他背上,暂时帮他开了目。陈楚生闭目凝神一会,再朝那别墅看去,顿时吓得一哆嗦,哪是陈笑说得哪么简单。只见别墅上空黑气密布,那黑气漆黑如墨,浓得好似厚厚的云层飘在夜空里,尚如活物似的不断蠕动。
从那黑气形成的黑云中,一缕缕惨绿色的幽光照射下来,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把整个别墅拢在了绿光中,仿佛别墅里已经不属于阳世,而是另一个世界。
他没开眼时想着开眼,真开了眼又后悔起来,脸色铁青地跟着陈笑,也不主动说话了。
陈笑见的妖魔鬼怪多了去了,毫不畏惧,大步流星就往大门走去。刚走到门前,门却自己打开了,陈楚生吓得怪叫一声跳了起来,陈笑虽十分镇定,却也皱起眉头停下了脚步,只见门内一个男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一脸的惊恐与慌乱,却是别墅的主人李书航。
陈楚生见是李书航舒了口气,大叫道:“李先生,人吓人可会吓死人啊……”他突然意识到李书航是从别墅里出来的,奇道:“您这是刚从别墅出来?没碰见什么怪事?”
其实看李书航的脸色就知道答案了,他这一问纯是多此一举。李书航跑出门先扫了陈笑一眼,马上就发现了陈楚生,大喜着跑上来拉住他的手,喘了口气道:“陈大师……救命啊,我和芳姐本是来找您看看情况,一看这别墅闹鬼闹得更厉害了啊,您是大师,可得救救我,想个办法啊!”
陈楚生赶忙安慰了他两句,有陈笑在他连打包票保证没问题。他突然想起什么,对李书航问道:“芳姐呢?”
李书航面色惨白,一脸惧色道:“芳姐她……她死了!”
陈楚生脑袋一懵,昨天还好好见过面,只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看李书航的模样又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脑袋飘忽忽的,追问道:“死了?怎么死的?”
李书航道:“我和她一进别墅,就撞见许多不干净的东西,我运气好,跑得快,芳姐被那些东西逮住,当场就被杀了!”
陈楚生听后心里空荡荡的,芳姐也是他的老客户了,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又虚荣又势力,但相处久了感情还是有的。再加上好端端这么个人,说死了就死了,让他感觉格外的不真实。他又想到按陈笑说的,这些鬼物是他放出来的,那不是他间接害死了芳姐?他患得患失,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这时陈笑一手搭上他的肩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因果自有天定,楚生不必伤神,当务之急是除了这别墅的鬼物才是!”
他徐徐说来,却用上了道家真言的手段,陈楚生听他说完如梦初醒。他为人胆小,本来虽有陈笑跟着还是畏首畏尾,这会却芳姐的死讯激得愤怒起来,说道:“不错!小叔,芳姐不能白死,这鬼物如此凶残,今天咱俩就替天行道!”
陈笑惊讶他有此勇气,欣慰地笑笑,他虽这一世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两世加起来心理年龄却六十有余,和陈楚生相处还真有点叔侄的感觉。他又看那李书航虽然表现得很惊恐,可衣服整齐,眼神闪烁,让他感觉不太对劲,便嘱咐李书航等在门外,不要跟进来。一是为李书航安全着想,二是对他有所防备。随后陈笑就带着陈楚生走进了别墅。
一进别墅陈笑就看见了陈楚生口中的昙花,不过此时已不再仅是长在墙边了,而是开满了整个小院。昙花的幽光照得别墅里一片惨白,奇怪的是在别墅外却偏偏看不到这光。
昙花只在夜晚盛开,是一种阴气非常重的植物,自古就有昙花开放时会招鬼的说法。然而昙花一现,是只在午夜开放一瞬的花,如此野花般开了满地,实在怪异得很。
陈笑俯身摘起一朵昙花看了看,那昙花一离开地面就不再发光了,肉眼可见地迅速枯萎了下去。陈笑心中有了计较,带着陈楚生从花海中趟了过去,果然也如陈楚生所说,院子南首栽着棵柳树。柳树已被烧得黑枯,只剩下半截焦木树在那里。
陈笑伸手搭上了柳树的树干,已经被烧焦的树干脆得紧,被他像洋葱般层层掰开,最终从树心里挖出了一个八卦镜来。那八卦镜是黄铜所铸,年代久远,长满了铜锈。八卦镜正面中心刻着太极图案,太极周围刻有天干地支、先天八卦,背面则刻有三清的法相,刻工精美,还用朱砂书了个鲜红符篆,只是被火熏得有些发黑。
陈笑把八卦镜翻弄了两下,看陈楚生也凑了过来,一脸好奇的样子,便道:“这是茅山派师兄的手段。柳树属阴,可以镇鬼,这位师兄把柳树种在阳气最重的宅南,正对着那封印的木门。他又用八卦镜做法器,嵌入柳树中,是用这柳树做阵眼布了个法阵,与那木门上的封印相互呼应,为的是封住门里的东西。你破开了封印,法阵也便被破了,作为阵眼的柳树被阳火反噬,便烧了起来。”他又看了看遍地的昙花道:“这昙花本是作为法阵的边界,是用来警示和分割阴阳的,如今整个别墅化为鬼域,昙花受到阴气的滋养才会开得到处都是,被我摘下后沾染了我的阳气,就会迅速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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