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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玄帝一行走后,汪若芸扶吴曼曼站起来,查检着吴曼曼的伤,无不心疼道:“你也真是!皇上都来看你了,说明他心中是有你的。作何你还装出一幅冷漠的模样来?殊不知这宫中,有多少人巴不得能得到皇上青睐,哪怕是看一眼……”
“我又不是来邀宠的。”吴曼曼冷冷道。
“是,你不是来邀宠的!你是来受罪的!”汪若芸没好气地扶吴曼曼在椅子上坐下。面前的地上,那团鲜血还在。
吴曼曼不作声。
“你且好生坐着。瞧这膝盖,好好儿的,看着好不容易好起来了,却又弄出了血。我去拿药来重新帮你换上,顺道着人来打扫了这里。”汪若芸皱了皱眉头,又道:“真不请太医?”
吴曼曼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真拿你没办法!和你那爹一个样!”汪若芸嘀咕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白衣小宫女拿着扫帚,端着一盆水进来擦地板。看见地上的鲜血,吓了一大跳。
她这种穿白色宫衣的是最低等的宫女,自然是不敢随便说话的,虽心有戚戚,却不敢言语,只低了头干活儿。
突然,小宫女只觉得后脑勺被人轻轻一击,便没了知觉。
等汪若芸拿着调制好的药回到屋里时,只见地上放着半盆水,旁边倒着扫帚。吴曼曼坐的椅子已经空了。她抬头一看,吴曼曼的床上拢起一堆被子,看样子她躺到床上去了。
“这小丫头,地又不擦完,也不知道瞎跑到哪里去了!活该只能做最低等的白衣!”
汪若芸骂着,来到吴曼曼的床前。吴曼曼果然面向里侧躺在床上。
汪若芸猜吴曼曼是累了才自个儿上床的,便道:“到底是受了伤,身子骨终究是要弱些。来吧,再累也要将药换了才能睡,不然,你那伤可有得日子才好。”
床上的吴曼曼一动不动。
“曼曼,换药了!”
床上还是没有动静。
“睡这么快……”汪若芸说着,伸手去拉她,“醒醒,曼曼,我们把药换……”
床上女子被汪若芸一拉,无力地平躺下来。汪若芸一看,顿时失了魂魄。
这哪里是吴曼曼,分明是她刚才叫进来擦地板的白衣小宫女。
她如何会在吴曼曼床上?
吴曼曼人呢?
莫不是被人掳走了?
不对!若是要掳吴曼曼走,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将这个小宫女放到曼曼床上来?且还是剥了外面衣裳的。
薄被下,小宫女只穿了一件抹胸和一条里裤,外面穿的白色宫装已然不见。
汪若芸无意间一抬眼,看见被子下面塞着鹅黄色的衣衫。她扯出来一看,这不正是吴曼曼今日穿的衣裳吗?
汪若芸将衣裳举到鼻子底下,是吴曼曼身上特有的吴家香……
汪若芸明白过来。曼曼是换了这小宫女的衣裳,出去了。
这偌大的大兴宫,她到哪里去了?出去做什么?汪若芸不得而知,满心忐忑。
算了,曼曼一向是最有谋算的,必然不会涉险。就是涉险,她也定然会保护好自己。
只是可恨的是,什么样的事不能吩咐我去做?偏偏要自己亲自去!那膝盖上还带着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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