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壮还好,只是频频点头,觉得赵温说得有道理。
段成和颜辉两人则不同了,脸上全是震惊之色,不管实情如何,但赵温这番分析头头是道,很有参考价值。
段成又沉默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他也不怕暴露了,直接喊道:“钱虎,让里面的人出来!”
钱虎听了,立刻点头,然后朝芦苇荡中大吼道:“棚子里的人听着,衙门办案,速速出来配合调查!棚子里的人听着,衙门办案,速速出来接受调查!”
一群飞鸟惊起飞向天空。
紧随其后,芦苇荡中传来了巨大的落水声和模糊不清的叫声。
段成一个纵身跳下河岸,冲向土坡,一边喊道:“钱虎,怎么回事?人跑了吗?”
“不知道,看不清啊!”钱虎道。
远处的芦苇不停晃动。
赵温和颜辉也跟着跳下河岸,向土坡跑去。
他俩刚到土坡下,芦苇荡中就传来了一个清晰的叫声。
“是衙门的人吗?快救救我们啊,老杨头家的牛吃人了!”
“哗哗”的水声越来越近,最后,从一簇芦苇后面,拐出一条小木船来。
这时,爬到土坡上的不仅有衙门中的四人,还有杨大壮、苍叔和赵福。
赵福与苍叔两人,一人拿着菜板盾牌,一人举着小弩,一左一右,仿佛两尊护法,挡在了赵温的前面。
划船的是一个面色黑红的中年汉子,一脸风霜之色。
在船舱之中还有一人,除了露出个大脑袋,全身都裹在脏兮兮的被子中,淡眉,小眼,两腮无肉,脸上坑坑点点的,相貌极丑。
天气寒冷,被子单薄,他冻得瑟瑟发抖。
杨大壮在边上解说道:“划船的是老田,被子里的是杨麻子。”
“几位官爷,你们来得太好了,快去把老杨头家的牛杀掉,那牛已经疯了,刘兄弟被它活活地吃了啊!”老田见到段成等人身上的公服,神色激动,仿佛见到了亲人。
“你疯疯癫癫胡说什么?这个杨麻子怎么回事,受伤了?”段成道。
“千真万确啊!东刘村的刘一水,刘兄弟,真的被牛吃掉了,就是老杨头棚子里的牛!麻子没事,他不小心掉河里去了,现在没衣服穿!”老田一边快速划桨,一边神色慌张地说道。
小船一直划到了距离土坡两丈处,再也无法前进。
钱虎看了一眼赵温,忍不住嘟哝道:“不会吧,杨麻子真掉河里去了!”
钱虎这么一说,段成和颜辉也想起了当初赵温说的话来,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不过此时两人哪有时间多想这种巧合的事情,纷纷走下土坡,协助老田把船拉到岸边。
半个时辰后,岸边的柳林中,两堆篝火燃起。一堆烤着杨麻子的衣服,一堆用来烤火。
杨麻子窝在火堆边,与老田靠在一起,一起向段成等人述说那晚发生的事情。
老杨头是光棍,没人管,牛棚又宽敞,算是杨柳村的公共场所,所以,附近的无聊闲汉有空都喜欢聚在牛棚吹牛聊天。
杨麻子是出了名的二流子,套兔子抓鸟偷鸡摸狗是常事,弄到野物家畜后,不方便在家中开火,一般会趁黑带到牛棚中,与老杨头合伙搭灶,吃吃喝喝。
刘一水和杨麻子臭味相投,有时候也会和杨麻子一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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