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高二上,都不像它的开始那样美好。
这几个月里,田淼淼的成绩就像游乐园里的过山车,起伏不定。
分明是与往常一样的学习,一样的努力,可成绩却活脱脱像一个叛逆期的孩子。
最不肯听话。
这种事,不可能不让田淼淼失落,随之而来的是更深层次的不自信。
一直陪在田淼淼身边的余航,早已洞察一切。
他特地上网查过,一个学习成绩处在上升阶段的人,成绩突然上下不定,是很正常的现象。
学术点说,这叫做瓶颈期。
他想说些什么,至少是宽慰一下,却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
纵观他的整个学生生涯,这种瓶颈期,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好不容易,等来了又一年的元旦晚会。
学生会再次找到去年元旦晚会的原班主持人马,希望他们可以挑起大梁。
余航本想趁这个机会,让田淼淼放松放松,缓一口气。
可无论他怎么连蒙带拐地劝,田淼淼都不肯听。到最后,干脆自动屏蔽。
这一次,就算是贝依依威逼利诱,也没能让田淼淼屈服。
索性,贝依依屈服了。
去年的主持四人组,最终决定全员退下,把主持的机会,留给高一的学弟学妹们。
时间眨眼就溜走了。
“田淼淼,明晚的元旦晚会,和我一起去看吧。”这是余航在元旦晚会前夕向田淼淼发出的邀约。
“可是……”
“不要拿备战期末考说事啊,说了就是不理解不答应不开心。”
田淼淼看着带有几分孩子气的余航,不禁噗笑出来:“我是想说,我已经和依依约好了,要不然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胡周作为学生会的工作人员,最近这阵子忙到飞起,悲催地无法加入他们。
不过他绝对够义气地给好朋友们搞到了VIP区的观众票。
“好。”余航应道。
他原本想说的是,他想单独和田淼淼一起看元旦晚会。
如果有可能,如果他有胆量,他会选一个当全场都沉浸在乐器演奏中的时刻,颤抖地握住田淼淼的手。
田淼淼或许会惊吓着把手抽开,或许会僵在他的手心里,或许会翻过掌来,感受到他手心的汗迹与微凉。
可现在,这些或许都成了不可能。
他不可能对田淼淼说不,因为田淼淼不可能愿意独自撇下贝依依。
第二天傍晚,吃过晚饭,又散了一会儿步后,三人才往学校综合楼的大礼堂里走。
一进大礼堂,贝依依就极不情愿地往后台走。若不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她才不愿意给胡周送饭。
显然,她是知道胡周很可能一整天都滴水未进的。
这点,她在去年的今天就知道了。
而田淼淼则是跟着余航,一路往自己的座位找过去。
三人的座位在第五排,中间偏左的位置。
田淼淼挑了中间那个坐下,余航落座她的左手边。
礼堂里很嘈杂,同学们不间歇地从外面涌进来。
田淼淼百无聊赖,随手拿起事先摆在座位上的那张节目清单。
这一看,田淼淼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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