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复来到这最负盛名的青楼时,却彻底傻了眼。
从外观上看,这座楼高四层,宽有四十几米,占地面积之大让纪复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张让的私人产业。
洛阳的地价说不上寸土寸金,但也绝对不低,如此之大的房子没个几千两黄金那是想都别想。当然了,最让纪复惊讶的,不是这座窑子装修的怎么样,而是这里的女子都特喵的是小孩子!
一米四、五左右的身高,画着劣质浓妆在中间的圆形舞台上搔首弄姿,眉眼飞硕,这对他一个现代人来讲简直不要太辣眼睛!
贾诩显然对这春馆很有兴趣,进了大门东看看西望望,就连柜台后面的老鸨都要多瞅几眼,好像十余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不行,纪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远处有一个胡子拉碴的壮汉正在蹂躏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那胸部估计比自家搓衣板还平整...这有啥好摸的呢?
常言道,窑子的好坏不重要,有没有乐子可寻才是男人最关心的。
虽然纪复并不是来寻乐子的,但看着一群小丫头片子唱着不知名的小曲...自己也根本喝不下去酒啊。
秀色可餐难道是骗人的?
“给我来一个最好的包间!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一样上一份!速度要快,大爷我饿了!”纪复一副常客的嘴脸对柜台后面的老鸨喊道。
那人说是老鸨,估计也就30出头,穿着妙曼的纱衣染着大红嘴唇,有点岛国艺伎的意思,听到纪复的话眉开眼笑的回答,“哎呦~这位爷,您放心,咱家的酒菜可是全洛阳最好的!您二位且稍等,那个那个谁啊,赶紧把两位爷带到樱花包厢!”
纪复见这老鸨身材尚可,本想耍无赖的占占便宜,但一想到自己如蚊子腿似的丁丁...还是算了,赶紧拉着流口水的贾诩跟在小二后面直奔四楼。
樱花包厢也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一个房间大约有五十平米左右,除了一个矮小的茶几以外,还有个硕大的木榻,这玩意应该是酒后乱...那个什么用的。
两人都没有叫歌姬的意思,纪复是想叫但没xing趣,贾诩是装模作样的不好意思叫,于是便很有默契的对着坐下。
纪复刚开始是盘腿,后来见贾诩恭敬的跪坐对面,也就收起了当关外胡人的心思。只不过这样的姿势,实在与受刑没区别,三分钟没到就开始酸麻无力,左摇右摆。
“步琼兄,请恕小弟冒昧,你在城前做的那首诗,是否没有完结呢?”茶几上有温热的茶水,贾诩给纪复斟满问道,
纪复心里一笑,这贾诩边倒茶边问话,同时还偷偷瞄向楼下的莺歌燕舞,到底还是年轻啊~
“确实如此。”
“哦?那不知小弟可否有幸听全呢?”
“那是自然!听好了!洛阳三月飞胡沙,洛阳城中人怨嗟。天津流水波赤血,白骨相撑如乱麻......张良未逐赤松去,桥边黄石知我心。”
纪复一口气将《扶风豪士歌》默念下来,言语激昂,慷慨豪迈,一手拿着酒盏一手比比划划半天,摇头晃脑的样子煞是神气,如果不是连作者都一起背了出来,贾诩还真以为是他写的呢。
“啪啪啪!”贾诩忍不住鼓起掌来,“好诗好诗,真没想到啊,我贾诩人虽不才却有耳福,竟能听到如此旷世佳句,却不知步琼兄所说的李白...是何人呐?”
纪复正暗自打量着清酒的味道,不料贾诩的一句话差点把他噎死。
自己连作者都说了吗?
没有吧?
“啊哈哈哈,他曾是我的故人,风华绝代却身有顽疾,早早病逝了,可惜...可惜。”纪复没办法只得瞎说几句糊弄过去,跟这个时代的人说一千年后会有个落魄诗人整日喝酒吹牛逼,人家不把你当精神病才怪呢。
贾诩听闻也是唏嘘不已,轻叹一声竟然还举杯对天,嘴里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随即一饮而尽,纪复见状想笑又不敢,若是贾诩知道他所敬之人没准是自己的第十八代玄孙...估计会一头撞死吧?
看看日头估计已经要中午了,与系统约定的时间还差几个时辰,如果在不赶紧花钱,估计丁丁就要变成爆炒过后的花生豆了。
恰巧这时小二也开始上菜,两人边吃边喝,边闲聊着。
“文和,你说...当今天下,一介富人想要好好存活下去,该如何是好呢?”
这贾诩最少三天没吃饭了,盯着一个大肘子胡吃海塞,嘴里满满登登的还一个劲的夹菜,依纪复看,他就差用绳子把眼珠子勒上了,要不然一会非撑冒泡了不可,哪里还有一点文人风骨。
“文和?文和兄?我跟你说话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