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这边阴阳怪气,赛场之上,诸位皇子也各怀心事。
宁王军权旁落。
晋王痛失爱子。
齐王身体羸弱。
楚王无心世事。
山阴王年少不知。
唯有南王春风得意,背靠沈家、苏家两棵大树,手握掌官院、三司使两个命脉,不知何时,官员升迁必过南王之手,支费靡细必经南王之眼。宁王心里着实不服,庶子得势,便以为自己一朝化龙,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今日赛场上便要是龙是虫一一现形。
“老六,这几年你可是一竿也没拔出来过,不多久又是大婚,千万别把脚啊腰啊给弄坏了,耽误了吉时。”宁王嘲笑道。
南王淡然无视,目光望向高台上的黄衣少女,笑道:“多谢大哥关心,只是今日本王的王妃在上面,若我不为她争个一二,别人还以为她没个依靠,旁的什么人都敢欺负她了。”
晋王闻言也看向苏洛,却见她不知从哪里找来块黄色绸缎,举在手里,不住地朝赛场挥动,再看向南王的臂间,陈晋章抿紧了唇,目光低沉了几分。
“嗖——”一支白翎箭划过天际,两旁九鼎兽皮鼓瞬间被擂得轰然作响,偌大的草场群马互相奔逐,唯有一匹黑马一骑绝尘,马背上立着一位少年,乌衣墨发,意气风发,掠过木竿之际,只见马镫一转,少年侧挂在黑马身侧,俯身轻松连拔五竿。
他的黑衣几乎与黑马融为一体,唯见那根黄绸被风刮在身后,仿佛永远也追不上似的。
“南王,记五。”礼官唱道。
建光帝欣慰地点了点头,女眷们也露出惊讶的神色,往年南王一竿都抢不到,今年却神勇莫名,不得不让人怀疑之前那笨拙的马术是否是他刻意为之。
宁王见南王一出场便占尽风头,不由得催鞭更急,赛场上本来竿数有限,彼此之间难免有抢夺之举,但宁王调转马头径直朝南王奔来,却是故意要撞南王的马。
在一旁关注赛事的王献衣叹了口气,本以为今日无事,没想到还是要工作。眼见两匹马就要撞上,南王运气为力,飞身一跃,离开马背,少年的身姿潇洒恣意,如同一道游龙驾云踏风。
俯身,轻松夺下最后一根木竿。
而那匹失去主人的黑马,没了束缚,野性迸发,扬蹄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扬脖朝向宁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宁王措手不及,他来不及跳马也来不及调转方向,只得勒紧缰绳,任由自己被巨大的力量贯摔在地。
“殿下!”
众人惊慌不已,建光帝也猛地站了起来,王献衣提着药箱赶去查看伤势,只见宁王被人群一层一层包围,还未进得里去就听到咿咿呀呀的呻吟之声。
“微臣王献衣特来诊治,请殿下稍加忍耐。”王献衣拱了拱手,随后按上了宁王的小腿,腿骨有一处极为柔软的凹陷,如淤泥深沼一般,又询问了其他地方,王献衣松了口气,“无碍,小腿骨折,下官为殿下固定,一个月内不要随意走动便是。”
南王抱手看着宁王,遗憾道:“大哥怎么这么不小心,像这样伤了腿伤了脚,错过了六弟的婚礼可怎么是好。”
“你!”宁王指着陈远邈,咬牙切齿地发出一个声音,就被王献衣一拉绷带,变成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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