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的材料……”苏洛揉着脑袋支起身子,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不知道是谁把办公室的灯关掉了。
领导临时要一个材料,害她不得不加班到半夜两点,困极了就伸了个懒腰,然后整个人就翻了出去,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这样了。
“臭不要脸的资本家,老子要算工伤。”苏洛爬起来,奋力睁开泛着绿光的小眼睛,伸出手左拍拍右拍拍,本该有桌椅的地方竟空荡荡的,苏洛心里奇了:“嘿,我电脑呢?”
苏洛奋力眨了眨眼,可是因为坑爹的夜盲症,她的夜视能力几乎为零。
正当她疑惑时,门被人砰地撞开,一片火光洒了进来,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她连忙伸手挡住眼睛,透过细小的指缝,看见一群家奴高举火把,分站两边,一个穿着月白衫子的小丫头昂着头走进来,一瞅见她就呼天抢地哭起来:“小姐,您受苦了。”
啥?苏洛一脸懵逼地被丫头搀起来,又一脸懵逼地走到门口。不得了,百来方的大院子,黑压压聚满了人,每个人手里的火把,直把这片夜空照成白昼。
抱厦的抄手回廊下立着一位少年,束着冠,配着剑,负手背对众人,脚下跪着一对瑟瑟发抖的母女。
苏洛走到他身后,少年感应到什么,转身握住她的肩仔细打量了起来,一会儿,冷峻的神色敛下几分:“洛儿不怕,哥哥回来了。”
苏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乖乖站在少年身后,少年把眼光落在脚边跪着的两个人身上,冷笑道:“李姨娘莫不是以为自己的女儿攀上了高枝,自己也跟着忘了身份!”
李姨娘一听,连连磕头:“请大公子明察,实在是二小姐太欺负人……”
“放肆!”少年抬脚就朝李姨娘踹去,那妇女被踹翻在地,不敢呼喊,连忙爬起来重新跪好,旁边的女儿抱着母亲哭泣,一个劲儿地摇头。
“父亲判陕西安抚使不过月余,你就趁机作妖,真以为我不知道?来人,把这个刁妇扣进暗室,不得饮水送食,未得允许不得放出。”
听到这里,苏洛大概能猜到究竟发生何事了,想必自己现在正是某位大户人家的嫡女,因父亲不在无人庇护,而遭受了恶毒小妾的迫害,现在,嫡女的亲哥哥回来知晓了此事,正在替嫡女出气呢。
唉,自古豪门恩怨深啊,苏洛心里感慨万分,突然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裙摆,一低头,原来是李姨娘的女儿已膝行到自己脚下,正满脸泪痕地向她求情:“姐姐,杏儿知道错了,求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娘吧,她身体不好,受不起寒的。”
苏洛的眼睛不好,之前隔得远没有看清,现在苏杏儿走近了才发现,这个庶出妹妹竟是个绝世佳人,虽然双眼红肿,满面泪痕,但梨花带雨,眉目含情,恰似一朵凄风苦雨中暗自垂怜的白杏,令人徒生一股护花的冲动。
“卿本佳人。”苏洛摇头,用力挣开被苏杏儿攥在手里的衣裳,语重心长地说道:“姐姐劝你,做人要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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