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之所以留下来的底气。
此外,他看见了蓝色光幕上的海棠花,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三次见到这样的标志,想来这被困在冰中的男子和那海棠花有莫大关系。
他想问清楚海棠花究竟是怎么回事。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他道。
那人留意到沈长轩手上提着的煤油灯,丝毫不避忌自己认识它:
“我乃公门第一高手,顾慎之。海棠印?呵呵,你是大道学宫的人?现在身居何职?是江州学社的夫子,大夫子?还是大道学宫总部直接派来的人?”
沈长轩微微垂下眼睑,仔细咀嚼他这句信息量颇大的话语。
大道学宫?从顾慎之的言论中可以推断煤油灯灯座上的海棠花印所代表的组织正是大道学宫。
大道学宫应该是个遍布全国的组织,江州学社是其中一个分社,江州学社的门徒有大夫子和夫子之分。
而这顾慎之自称公门第一高手,所谓的公门,顾名思义应当是朝廷的修仙组织。
听顾慎之语气,显然是和大道学宫不对付,再看这蓝色光幕上的海棠花印,沈长轩推断顾慎之便是被大道学宫困在这里的。
而顾慎之把他误当作大道学宫的人了。
沈长轩稍稍点头,准备将错就错,从顾慎之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却见那顾慎之眉头深锁,狐疑地打量自己:
“不对,你们大道学宫过了这么多年,难道都忘了我这号人了?”
沈长轩便道:“果真是顾公,久仰久仰!江州学社夫子沈长轩在此,向顾公问个好。嗯,这么多年,一直有闻顾公大名,却无缘相见,真是遗憾。”
顾慎之冷笑道:
“遗憾?你还遗憾!哼,要不是当年你们出卑鄙手段,顾某怎么会被困于此两百年?
“两百年,整整两百年,你知道这两百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果然不出所料,此人真的是被大道学宫困在地底的!
沈长轩微微眯起双眼,道:
“那都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往日恩怨,都随流水而逝,就连学宫的夫子都换了几波了,顾公何必耿耿于怀?”
顾慎之闻言登时就怒了,喝道:
“耿耿于怀?换做是你,你能不介怀?”
他声如雷霆,震得沈长轩耳膜发疼,沈长轩勉强站定,也不免稍稍吸了口气。
‘此人修为甚是恐怖……’沈长轩心中惊惧万分,却保持表情不变,强装淡定。
顾慎之怒喝之后,表情稍稍缓和下来,见沈长轩巍然不动,也不由高看一眼:
“果然是大道学宫的夫子,面对顾某的威压也夷然不惧。嘿,比那些家伙要强很多。
“嘿嘿,就不知道你们大道学宫的大业到了哪种程度了,是不是和两百年前一样一筹莫展?”
大业?沈长轩稍稍睁大眼,直觉自己那瓷瓶和顾慎之口中所谓大道学宫的大业有莫大关联。
只是顾慎之并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思,而他假扮大道学宫的夫子,亦不好开口询问,于是假装不甚在意:
“顾公,我大道学宫所求之事,轮不到顾公指摘。不过顾公若有更好建议,倒不妨告诉我。嗯,若是在理,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放顾公离开。”
他本意是骗顾慎之透露所谓大业的内情,谁知那顾慎之闻言后冷哼一声,竟一口回绝:
“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
“哼,我顾慎之铁骨铮铮,何须你大道学宫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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