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包括二妹苏珠、三弟苏曜在内,都鼓动下人朝苏娴要的更多,然后向她说些无关痛痒的谣言,最后可是看了苏娴好大一个笑话。
原来撒了整整一个月的银票,都是从夏氏这要的。
“你又不在候府,你怎么知道没用?”苏娴声音尖锐,不像讨钱,倒像寻仇一样,恨恨道:“这都是你欠我的,当年若不是你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偷换孩子——”
“我没有换!”
夏氏在原则问题上也不肯让步,厉声道:“谁若换了孩子,谁不得好死!若不是之前偶然见了苏小姐一面,她的相貌与、与她的外祖母十分相似,我也不会察觉到此事。”
与什么?
苏绾皱了皱眉,她听出夏氏说话时的卡顿,恐怕是差点想将什么真相脱口而出,却又咽了下去。
而且自己明明是她与夏勇的孩子。
就算不像她,也该肖像父亲,又与那早已去世,死无对证的外祖母有什么联系,十有八九,这话只是她临时想出来的托辞。
苏娴情绪激动,没意识到夏氏话语中的不对。
更加愤怒:“好,就当不是你换的,但你发现我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后,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要不是被我发现了,你是不是想让你的女儿,代替我当一辈子的候门千金?”
就算夏氏和苏勇之前对她再好。
可是在关系重大的身世上,两人不还是偏向亲生女儿?
“娴儿。”
夏氏声音悲泣,言辞哀婉:“你真以为当什么候门千金好吗,权势富贵,不过一时,况且那武安侯府根基浅薄,又家风不正,后继无力,我若是不把你当亲生女儿,才会爽快利索的把你换回去呢。”
“你胡说八道!”
苏娴更加愤怒,口不择言:“你再敢诅咒候府,当心我跟父亲、母亲说了,叫他们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话音落下。
假山另一旁安静许久。
才听夏氏接着说道:“罢了,你既然这么想,我便给你一千两银票,你拿去撒,且看有没有用。”
接下来。
假山另一边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苏娴收了银票,也不好再说,罩上斗篷,脚步匆匆的转身离开,徒留夏氏一人站在原地,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
“躲。”
苏绾对云冬做了个口型。
两人贴石而站,听外面夏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小心翼翼探出头去,见四下无人,云冬才扶着苏绾走了出来,又往苏娴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愤愤不平道:“她怎么还好意思来要钱呀!”
“她自认苏家亏欠了她,怎么不好意思?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苏绾淡淡开口,一边说,一边往周围看了看。
“还多着?”
云冬又急又气。
商户本就比不得候府的权势,全凭一口财气撑着,若是夏氏不知好歹,把钱财全撒给了苏娴,自家小姐怎么办?
苏绾倒不以为意。
经过前世被苏珠推进水里,苏夫人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她溺水而亡的事情后,对于权势富贵,甚至亲情,她已看开许多。
命里无时莫强求。
母女亲缘,也是强求不来的,她更该珍惜已有的东西,于是没回云冬的话,而是吩咐道:“别多说了,找惜春要紧,她既然没跟着夏夫人,大约跑哪儿玩去了,咱们分头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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