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之家,这次是卯足了劲,大凡当兵之人,最喜争勇斗狠,种田也是斗勇的一种方式。
地早已翻过土,所以犁的事暂时不急,易轩之所以没将新犁搞出来,因为系统没奖励,他压根也不知道该咋做。
农户家有留种粮的习惯,易轩怕司农寺的种子发下去,被农人煮了,就当着村老的面承诺,如果收成达不到往年的收成,缺多少司农寺补多少,这才打消农人的顾虑。
当然肯定还会有农人种自己所留粮种,到时候吃亏,就不是易轩所考虑。
只要能有超过六成的百姓种新粮,他就有把握产量超往年两成,他就能赢了与世家的赌约。
农耕院的孩子们,全部是在跟着易家后面种。
易轩教了一遍怎么种,怎么施肥后,就让他们自行动手。
易轩偷偷从系统里拿出几袋生物肥,倒在其中的三个粪池内,这几个池只有自己家能用。
至于其他的池子,他打算卖了。
是的,他没有觉悟送给这帮好吃懒做的勋贵,而是以卖的形式。
他写了个牌子,插在靠近路边的池子旁。
“一桶粪一两银子,包池打八折,欢迎前来购买。”
路过的勋贵看到,纷纷耻笑易家,说易轩这是想钱想疯了。
易群觉得也丢了脸,就想找易轩说说。
“要不送吧,反正是司农寺的,也不是咱家的。”
老爹将家天下认得很清,先是家,然后才是天下,这个觉悟要不得。
“爹,司农寺那帮人可是跟着我忙了不少时间,我总要给他们一些福利,况且卖了所得之钱,有我的三分,我凭啥不卖。”
“不是说是司农寺的?”
“哼,李纬那家伙,脸老实,心里却是七拐十八弯,我当时要不承诺这肥能卖掉,他愿意给我钱?卖的钱先填司农寺的花销,付一分利,剩下的就是我们部门的小金库了。”
易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开始有了主见,而且似乎很多时候家里的事,隐隐有他说了算的意思。
想着振一振父纲,但想到家里的老祖宗,唉!还是算了吧。
第一天买的只有三家,程家、尉迟家、秦家是他半卖半送。
第二天,他立在旁边的牌子换了。
“一桶粪一两银子,概不还价。”
经过的人,嘲笑者就更多了。
一桶屎尿居然要一两银子,不说这个价格是不是在抢钱,关键昨天还是商量的口吻,今天变得如此强硬,会有人买才有鬼了。
但从这一天开始,有一个流言,悄悄在勋贵之家传出。
“你听说了吗?这次易轩知道要下雨,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他那粪池里的东西也是高人指点后制作。”
这个流言刚开始传得并不多,所以大家都抱着狐疑的态度。
一部分勋贵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想着明天不行就包一池,无非就是点钱财,与降爵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清晨再去看时,鼻子都气歪了。
只见牌子写着:
“一桶粪二两银子,概不还价,限售期五日。”
不仅没降价,还提了一两银子一桶,这易轩是想钱想痪了,心都是黑的。
易轩之所以有限售期,一是心理压迫,二是五日后,大家也都种的差不多了,他的肥就没用了,到时说不得,只能自己家全用了,再送一些给关系好的几家。
还是有两家买了,一是河间王李孝恭家,这是因为李孝恭是易群的老司,看着易群的面子捧的场;第二个购买之人,居然是大唐军神李靖家,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
流言并没有因为涨价而消停。
流言越传越广,每经过一人,都会被人脑补再加工一下,最后就变成了,易轩是天垂青之人,见人间疾苦,派下来拯救万民与水火。
易轩听到后,差点将自己的大牙笑掉,不过老爹看他的次数明显变多,且每次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一看就是好久。
再有一日,当他们再到路边时,在昨天的牌子,又立了个牌子。
“仅剩最后十五池。”
这下这帮勋贵是真的慌了。
易轩清早过去,就被人团团围住。
“小子,我跟你爷爷可是一个锅里搅过马勺,你无论如何要匀给我一池,不然我…我去找你爹算账。”
他有些懵,直到李四来告诉他,十五池清早被抢购一空,才明白是咋回事。
心里暗叹,一帮人都是犟驴,打着不走,拉着倒退。
原本三十池,只是后来原料多,也挖了七个,三十七个池,家里留三个,其他还有三十四个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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