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坊,另一处宅院。
五大三粗的程咬金正在训人,底下跪着他几个儿子,个个都是以他为模版生产,不得不感叹老程基因的强大。
“你看看你们几个,天天就知道打架斗狠,要不就是夜宿青楼,你们怎么不向那个易轩学学。”
“爹,易轩有什么?长得跟鸡仔似的,就是给我们将门丢脸,我们都不希得带他玩。”
“是啊,爹,我一只手都能捏死他,他也没干什么,不就是城外施了几斗米的粥嘛!”
程处默和程处弼两人一唱一和,不满老爹此时将他们叫回来。
“玩玩玩,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人家能自己挣个男爵,你们有本事给我挣去,都给我滚去城外施粥去,再去胡闹,看我不打折你们的腿。”
说完不解气,又在四个儿子屁股,各揣了一脚。
儿子走后,妻子程门裴氏走了出来。
“这又是为何,凭白生这么大气?”
“易群那狗东西好运气,生了个好儿子。”
说完就向外间走去。
“您这是去哪里?”
“去给易群道喜去,顺便多吃些,白生了这许多气,俺老陈可不会吃亏。”
程夫人看着程咬金走远,哭笑不得。
太平坊,吴国公尉迟恭家里。
尉迟恭同样在教育儿子,只是教育的方法与老陈完全不同。
“宝林啊,你要多向易轩学学知道吗?”
“他打不过我。”
尉迟宝林说得理直气壮,尉迟恭的脸顿时青红交替,忍了很久,才忍下怒火。
“咱不学武功,咱学他的聪明就行……”
说到这,见到儿子茫然的眼神,尉迟恭放弃了,此刻的他,特别想大哭一场。
“你这是又为何?宝林天生如此,你想让他学聪明,还不如让他跟在踏实的聪明人后面做事。”
尉迟恭一想,还真是如此,是不是亲去一趟易家见见那易轩呢?
“易群这狗东西真是好命!”
想想又不甘,再也忍不住,大骂出声。
几个新晋勋贵之家,大抵相同,都有:“生子当如易名朗”之感。
易轩的粮铺,终于有了名字,还是伟大的、无耻的李二赐的字:皇家粮铺。
易群恨不得将招牌供起来,他却恨不得将招牌扔到李二的脸,最终还是选择挂起来,怕被夜间偷走,每日晚间铺面门前再小心的取下来,运送到府保存,他总有种脱了裤子放屁的感觉。
相较于满府的欢喜,易轩自己倒是平淡得多,他现在满心都放在如何完成系统任务。
这两天,城内的很多地方,都贴着一张大纸。
纸面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标明哪家粮铺掌柜是谁,是由哪个世家所开。
并在面说明,粮铺现在的粮食,是何时所屯,屯价几何,现售价几何,摆明着告诉百姓,这家在赚黑心钱。
当然一部分数据长贵也捏不准,请教易轩时,易轩就一句:怎么夸张怎么来。
他还巴不得这些粮商跟他对质,看看谁更不要脸!
怕百姓不识字,每日还安排能背下的兵丁,两个一组到大纸面前宣读,每个点每日读个三五遍。
白天贴的纸,不一会就会被人粗暴的撕掉,他也不意外,叮嘱兵丁随身带着几张,见被撕的就补。
他就是要在声誉给世家施压,让他们见识大字报的威力,看他们是要名,还是要利。
大字报出现的第三日傍晚,西街卢家的粮铺,意外走水,很多乡亲帮着帮忙救火。
当火势扑灭后,一个明显不像百姓的百姓走前,对着掌柜道:
“刚刚我参与了救火,家里缺粮,拿你一斗粮作为谢礼不过份吧。”
百姓见此,纷纷紧从,不需要掌柜动手,众人就进入粮铺,你一斗我一斗的装了起来。
人太多,粮铺的几个小二,跟本就拦不住。
掌柜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煞白,欲哭无泪,火是被救了下来,但粮库的粮食也以肉眼可见空了下来。
第二日的大字报内容变了,说是西街卢家的店铺,因心太黑,不管百姓死活,走水是因为遭天遣,呼吁全城百姓一起对抗他们。
而全城的百姓,走到这些世家店铺时,都会恶狠狠的吐一口口水,这让那些原本高高在掌柜,时时都变得战战兢兢,生怕有百姓抢入粮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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