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醒醒!着火了,地震了~天塌了,尿床啦……”
啪!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啪啪啪啪!
……
易林脸带着些许深红手印突然睁开眼睛,大吸了一口凉气,随即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活动活动下颚的酸痛之后,也逐渐适应了周围比较柔和的光线。
费力地做起身体,带着疑惑扫视着整间颇有年代感的屋子,床头放着空的输液瓶和一盆制衡下一根棍的盆栽,床对面的黑白电视机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方还挂着一个已经停止摆动的摆钟,左边有一个老式办工桌和从未见过样式的落地衣柜,柜子还有一个挂历,靠门的地方放着一个洗脸盆的架子……最后目光向右停在一位离床两米远的背影身。
此人侧脸面色红润,头发有些蓬乱,身白大褂黄了吧唧,还多出有味褪色的浅红斑,这衣服估计比自己都大,脚穿着两个颜色的拖鞋,没穿袜子,从漏出的腿毛看,他都有可能没穿裤子,身形有些松垮,高低肩,目测应该有四五十岁,很难从背影给人好的印象,不像是一个医生,要是拿把杀猪刀更像是一个杀猪的变态。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易林尝试下半身不能移动后,试着问道。
“MY,god!你醒啦!谢天谢地,咦!你的脸看起来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我来给你测测体温?”
医生很是惊喜,急忙放下手中的病历本靠前来。
易林还没有准备,没等看清人脸,就被医生来了一次略显亲昵的额头贴额头式体温测量。
“你额头怎么这么凉!起开!”易林极度厌恶,一把推开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医生。
医生没有预料易林的力气如此之大,踉跄地退后几步,站定后象征性地拍了拍衣服的的褶皱,并没有生气,嘴唇崛起老高,退身在病历本写了几笔,时不时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嗯……啧!40度,啧~”
“你啧什么!我父母把我送到这里来的?这里是网戒中心!”
这张不好不坏,胡茬满布的脸,略显轻浮的语气,真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网流传的猥琐事情。
“易怒,暴躁!兼有被害妄想症。”医生咬着笔头,一边叙述一边记录,时不时歪歪头,以一种非正常的角度打量着清瘦男子。
“好好,请问这里是哪里?我父母在那?”清瘦男子强忍着怨气,尽量让所有的字都在一个声线。
“情绪起伏波动较大,不是甲亢就应该是经期到了。”
“你说什么?”清瘦男子鼻孔出气,他竟然被气笑了,自己一个男的经期到了!
*,不会吧!易林赶紧检查一遍……还好,还好。
“听力下降,理解能力下降,智力中等偏下。”
“我可以骂脏话么?”
见医生不理自己,易林终于明白了,再次想要试着自己下床,试了几次双腿如灌了铅水一般,有知觉,但移不动。
“认知系统疑似出现障碍。”
易林没再言语,只是狠狠地瞪着医生,恨不得吃了这个冷嘲热讽的庸医。
医生等了几秒钟不见易林回话,才发现易林在狠狠地瞪着自己,也很认真地与其对视,并逐渐靠近易林,距离缓慢拉近,几乎就差鼻尖碰到鼻尖了。
易林实在不敌这庸医的不要脸程度,心道这男的精神绝对有问题。
“眼球突出,符合甲状腺病因;瞳孔缩小,排除中毒性表现,高年龄的脑血管动脉粥样硬化,以及吸毒等外因。哦!”医生好像突然醒悟,用笔轻轻敲打自己的脑袋道:“你讨厌我,想要杀掉我!”
“是哪家精神病院医生死了,让你跑出来了!”易林实在忍不了了,这用以欺人太甚!
“好了,玩笑到此结束,看看吧。”
见易林气急,庸医却突然正经起来,并把手中的木夹板递给易林。
“我并不觉得这其中哪里好笑!”易林将信将疑,伸手去接。
“啪!”
下一刻,木夹板被易林狠狠地摔在地,夹板最面一层一个手绘的熊猫人带着一张食屎啦你的表情随风下沉浮,下面还有几个粗写的大字————小伙子!你还不够稳重!
“你拿个表情包耍我!”
“呦,火气还挺大,倒有我年轻时候的些许风范。
我代表纳尼亚疗养院正式欢迎你这个新朋友,这里规矩只有一条,伤人者重罚,杀人者偿命!”
纳尼亚?疗养院?杀人?他是认真的么?易林依旧在气头,借机发问:“我父母呢?我怎么会在这,我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我身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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