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长惜知道阿潋和安阳是姐弟,至于其他的,她未曾探究过。
可现在听来,却觉得心疼。
【有谁将悲欢收敛:瞳孔颜色不一样是原罪吗?我的阿潋小可爱好可怜!!!】
【我噼里啪啦:我的小可爱,我好心疼!!!】
“所以这次情况公主不知道?”听安阳的说法,是护着阿潋的。
那么,阿潋伤成这样,就又更复杂了。
“我目前也没有眉目。”安阳叹了口气,垂头。
“劳请公主多费心了。”易长惜不想少年受到这样的伤害,她自己会查,但能多一个人帮忙就多一份力。
“自然。”安阳自来大秋,虽面上对阿潋无意,却十分在意。
那是她同胞的弟弟,从小遭受欺辱后分隔十多年的弟弟。
她已经深陷宫中,断不能让弟弟再淌这浑水,特别是在这盛产公主、少有皇子的千秋皇室。
“公主,请。”易长惜推门,让安阳进去,自己则在门外。
姐弟二人要聊什么,她并不会去听,便走到了院子里来。
一个挺拔的男人正坐在院子里的大理石桌前,从背后看,连发丝都是一丝不苟地束着。
她走过去坐下,轻笑着道:“殿下,我和阿潋现在便搬过来好了。”
谢琅侧目望过去,少女明明眼角还红着,脸上倒是对他笑成花儿。
“随你。”他至今都没有想好,到底让两人搬过来,是不是个好决定。
“那我现在就去收东西。”易长惜站起身来,正好阳光打在脸上,显得肌肤白净剔透。
“我随你一同前去。”谢琅不由分说地跟着她,往安乐坊最尽头走去。
他还没去过少女的院子,或许是好奇,又或者是其他什么,让他也想去看看。
安乐坊也不大,很快就到了那尽头的小院。
院门外有棵桃花树,开得正艳,仿若蹁跹少女,娇柔绽放。
推门进去,谢琅看见这院子小巧,但是五脏俱全。
在院内一棵桃花树下,还有一个秋千。
那做工,跟京城任何一家店里的都不符合,更像是谁亲手做的。
他脑海里想起那个在少女面前就十分乖顺的少年。
易长惜到了台阶上,转过身来朝他眨眨眼,双眸笑得弯弯的,“殿下,既然来了,就帮帮忙吧,那是阿潋的屋,您帮他收拾一下行吗?”
谢琅第一反应是两人不住一间,心下莫名地松一口气。
第二反应才是眼前这少女竟然让他帮另一个男人收拾东西?他连自己的都没怎么动过。
毕竟是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人。但易长惜没想这么多,只是想着快些收好去晋王府,一会能够照顾阿潋。
少女已经溜进自己屋里,而谢琅顿了顿,还是踏进了这个看起来稍小一些的屋子。
入眼,只能说是极其简洁。
不过十分整齐干净,床榻上被子平展地铺着,那窗边的书桌上,还整整齐齐放着几沓纸。
他走去书桌边。
拾起一叠纸,翻看起来。
谢琅往日是不屑于做这些看别人抒写什么的事的,但是今日,手痒。
入目,却是熟悉的……话本内容。
他剑眉微皱。
想了想少女那鸡飞狗跳的字体,再看这少年遒劲整齐的字,就有些明了。
看来是在誊写。
这几沓纸应该都是话本内容了,他正准备全叠在一起,眸光忽然捕捉到什么。
他从纸中抽出一张,才一眼,面色便沉下来。
因为上面大大小小、无序列地写着同样的三个字——易长惜。
捏住纸张的手指,不禁更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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