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了……”
“我真的是,一滴都没有了!”
伴随着一阵阵梦呓的悸动,王梓良整个人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发现是做了一个噩梦后,当即整个人不由松了一口气,保住一条小命般,下意识地扶了扶腰。
最终抬动着沉重的眼皮,四下打量着周围房间的环境,而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不远处坐在一张桌子旁,身着一袭威严蟒服的傅尘啸。
“醒来了?你可是已经足足昏迷两天了。”傅尘啸温和笑道。
“学生见过院长大人。”
见到傅尘啸,王梓良连忙想要下床行礼,但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动了伤口,当下整个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太阳穴青筋暴起。
“好孩子,你现在还有伤在身,不用多礼,赶快躺下。”傅尘啸温和地阻止道,并且细心地为王梓良盖上被子。
如果这一幕让外人看到,一定会瞠目结舌,惊掉一地的下巴。
任谁敢相信,那个平日里杀人不眨眼、冷酷无情,令朝内朝外闻风丧胆,堪称大汉皇朝最大特务头子的北镇抚司镇抚使巨擘,竟然也有如此铁血柔情的一面?
“我家夫人和你爷爷燕王,是先帝膝下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按照辈分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姑爷爷。”傅尘啸温和道。
“不过我与燕王虽然是同辈,但年龄毕竟相差太大了,我现在还不到四十岁,你要是叫我姑爷爷,还显得把我叫老了……”
傅尘啸轻笑道:“真要算起来的话,我倒是和你父亲是一代人。”
“所以,如果不介意的话,你私下里可以叫我一声姑父。”
大汉穆宗膝下共有十七子,也就是傅尘啸口中的先帝贞德帝。
现今在位的建诏帝,便是贞德一朝的太子,而王梓良的爷爷燕王,排行老三。
傅尘啸口中的自家夫人,便是大汉皇朝大名鼎鼎的长公主,灵硕公主。
先帝贞德帝的掌上明珠,也是最小、最受宠的女儿,与如今的建诏帝以及王梓良的爷爷燕王,足足相差了近二十岁。
所以,傅尘啸私下里两人这么排辈,倒也并无不妥。
闻言,王梓良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恭敬地喊了一声:“姑父~”
“嗯。”
这一声姑父,让傅尘啸的眼底愈发柔和,看着王梓良的目光也愈发满意。
“你的那首诗不错,我很喜欢。”
“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傅尘啸轻叹一声,微微一笑道:“这是你写的?倒是很符合你如今表现出的过往历程。”
傅尘啸道:“说实话,你能击败林孟成,展露出棋道九段大国手的实力,委实是震惊到了我。”
“不过我很好奇,既然你有棋道九段大国手的实力,一直在低调藏絀,当时为何还会入别人的局,使用郑家大小姐的那本棋谱?”
傅尘啸好奇道:“既然你想一鸣惊人,抱得美人归,那么在郑氏大小姐文会上,直接展露出你棋道九段的实力不是更好吗?”
“如果不是的话,我有些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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