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次进宫的任务,也是随时威胁着自己的性命,甚至,包括她的家族存亡。
可是,为了她仰慕,渴望已久的爱,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去顾忌太多。
披香殿,拓拔訾盘膝端坐在檀木案前,手拿着一本维摩诘经,目光如炬的翻阅着,直到,她殿的掌事宫女,步履轻巧的前来禀告道:“启禀夫人,卫夫人求见。”
拓拔訾动作温婉的放下书籍,美丽的凤眸之,闪过一抹淡淡的疑惑,“卫夫人,本宫怎么不记得,这宫,还有这号大人物?”
“启禀夫人,卫夫人是陛下前几日,百花宴新册封的。”掌事宫女迎着,拓拔訾困惑的眸光,恭敬的禀告道。
“自从三年前王后娘娘,离开皇宫后,陛下再也没有,踏入过后宫一步,如今,居然这样,堂而皇之的册封一个女人,并且,还是位居从一品夫人。”
拓拔訾紧接着叹息一声,道:“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嗯。”拓拔訾的唇角,不由的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来者,既是客,请吧。”
虽然,这三更半夜找门来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是,那个卫夫人既然找门来,她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最重要的,这并不是她做人的风格。
即便,如今的她,不再踏出披香殿,只一心研究佛道。
掌事宫女领命出去后,不一会儿,卫潮汐便带着绿衣宫女,步履优雅的走了进来。
待看到,盘膝端坐在檀木案前,闭目养神的拓拔訾后,她微微福身,语气淡而清幽道:“潮汐见过拓拔夫人。”
拓拔訾悠悠的睁开双眸,随意的摆了摆手,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语气不咸不淡,道:“卫夫人,你虽然入宫没有几日,但是,我们毕竟是同一个品阶,无需如此多礼,所以,若是不介意的话,唤本宫一声姐姐吧?”
卫潮汐听到拓拔訾的话,便也不再客套,动作优雅的,盘膝坐到拓拔訾对面后,她浅浅的招了招手,很快,绿衣宫女,将手的锦盒打开,呈于卫潮汐面前。
卫潮汐伸手拿出锦盒内,极为精致繁复的墨盒,放置在檀木案前,道:“妹妹听说姐姐一心吃斋念佛,而今日,子夜时分,仍不见姐姐的披香殿,熄灯,便想着,姐姐或许还在抄写佛经?”
卫潮汐的话,点到为止,但是,她来访的用意,却用简短的几句话,描述的淋漓尽致。
拓拔訾的唇角,勾勒一抹浅浅的弧度,卫潮汐的言外之意,她也算是听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但是,她还是摆了摆手,语气温和道:“本宫和妹妹,有几句体己的话要聊,你们,且都先去外殿侯着。”
“是,奴婢告退。”整齐划一的福身,随后,殿的掌事宫女,和卫潮汐带来的绿衣宫女,皆一同恭敬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披香殿,倾刻之间,格外的静谧,甚至冷清,卫潮汐伸手,拿起檀木案的维摩诘经,随意的翻看了一页,语气清幽,缓缓道:
“维摩诘经作为宗经之一,将不二法门作为,处世接机的态度与方法,泯灭一切对立,从而获得了生命自由的无限超越。
看来,姐姐的心,如今,当真是静如幽潭之水,无波无澜。”
“卫夫人,如果有什么话,你直说吧,本宫,不喜欢你这样,拐弯抹角的行事作风。”拓拔訾看着卫潮汐的眸光,不禁暗了暗。
她今日见她,已经实属难得,可是,她居然每说一句话,都带着水分,来试探她。
她虽然脾气好,但是,她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卫潮汐悠悠的放下,手的维摩诘经,道:“拓拔夫人,潮汐只问你一句,如果,拓拔秀,也是你的哥哥,他还活着的话,你会做些什么?”
拓拔訾因卫潮汐突来的话,不禁怔愣片刻,她最敬爱的哥哥还活着,三年了,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来到她的面前,告诉她,她的哥哥,竟然还活着?
“你到底是谁?这次进宫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拓拔訾的话,说的模棱两可,不是她不想问他的哥哥,如今身在何处?
只是,自从哥哥的死讯传来,大哥归顺东秦,改北戎国为北戎城后,深处后宫的她,一直谨小慎微的苟活着。
东秦皇宫是无数女子,求而不得的贝阙珠宫,可是,对于她而言,却是葬送大好年华的牢笼,在这个金丝牢笼,她穷尽一生,也得不到她名义的夫君,一丝一毫的怜悯。
不仅如此,她只要偏差一步,那么,这座囚笼,随时,会成为她的坟墓。
卫潮汐的博学,虽然声名远播,可是,陛下对她的态度,太过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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