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老者苍老,发白的脸,终于浮现一抹释怀的微笑。
“师傅,那您要等我和那个人,一起回来。”卫昭君强忍着,眼眶内不知何时染的泪珠,微笑着挥手告别。
“废话真多,走吧,走吧。”老者嫌弃的摆摆手,可当卫昭君真的离开后,老者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气恼的一屁股坐在地下。
“呜呜呜,都走了,全部走了,又只剩下我一个,孤孤单单的老头子。”
哭的久了,老者的眼珠子,突兀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
一股脑儿的蹦了起来,双目灼灼的凝望着那颗千年的老榕树。
“嘿,老榕啊,以后又只剩下我们这一人一树,孤孤单单,凄凄惨惨的相依为命。”
“嘿,老榕啊,你说你要是个母的,给我生个小榕该多好。”
“嘿”
宽敞悠长的林间小道,卫昭君骑着一匹银白色的骏马,极速向卞梁的方向奔驰。
日,即将落幕,夜,即将到来,卫昭君轻身一跃,下了马,叹了口气,对着马儿道:
“惊鸿,这方圆几百里,都渺无人烟,看来,今夜,我们俩,只能歇在这丛林。”
惊鸿似乎很通人性,听到卫昭君的话,禁点了点头。
夜更深露重,卫昭君找来一些干材,将其点燃,一人一马,相偎坐着,一同吃着圆圆的大饼,似乎很是和谐。
“惊鸿,你说这个世,为什么会有n,狠辣与残忍,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枉顾他人生死。”
惊鸿摇了摇头,似乎它也不懂这些。
“我知道你不懂,其实,我也不懂。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什么原因,那些杀害无辜百姓的凶手,我都会让他们伏法认罪。”
卫昭君的眼底,逐渐露出一抹锐利。
“姑娘的话,甚有道理,人在做,天在看,出来混,欠下的,终究是要还的,只是迟与早的问题。”
卫昭君听到声音,习惯性的抬头,看到树顶半眯着眼,侧身躺在树的青衣男子,心不禁一愣。
“公子,是何时躺在树的?”其实,她说的话,并不介意男子听到。
只是,这个男子,能在她的眼皮底下,不被发现,必定武功不凡,说不定,还与师哥,有得一拼,即如此,多个敌人,还不如交个朋友。
“在姑娘点火取暖的时候。”青衣男子很有礼貌的回道。
“你下来,或者,我去?”卫昭君微微一笑。
听到卫昭君的话,男子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弧度。
卫昭君一个眯眼闪神,见男子,已经坐在了身旁,静静的望着她,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卫昭君心底感慨,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小女卫昭君,敢问公子贵姓。”卫昭君虽然笑着,可眼底却有一抹无法掩饰的防备。
“哎,在下的话,都被姑娘抢先说去了。”青衣男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息一声,似乎很苦恼的模样。
卫昭君看着,忍不住无奈,刚想说些什么,男子的话,却适时的打断了她:“在下楼曦。”
“楼曦。”卫昭君转个转眼珠,轻轻低喃了一声,似在脑海,搜寻着关于他的身份。
“姑娘放心,在下是东秦国人士,并非什么邪恶歹毒之徒。”楼曦看着卫昭君那副防贼的神色,扶额,恍然间,一阵头痛。
“东秦国的丞相,亦叫楼曦,不知可是公子,亦或者,只是同名同姓。”卫昭君的双眸,斜视着楼曦,含笑问道。
楼曦从容的笑了笑,眼底尽是真诚,坦言道:“正是在下。”
“你真的是东秦国丞相,那太好了。”卫昭君突然拍了拍惊鸿的头道。
楼曦的眼底,闪现一抹疑惑,惊鸿睁着迷茫的眼睛,也是一头雾水。
“小女家住卞梁城,家境虽然不错,但能认识我们,东秦国的丞相大人,亦是三世修得的福分。”
楼曦先是一愣,随后,了然一笑:“姑娘若是能为相府女主,便可终生荣耀,不愁吃住。”
“哦,公子此言当真。”卫昭君,以为楼曦在开玩笑,便也很配合着。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楼曦煞有介事的语气,让卫昭君有些不敢置信。
为什么,眼前这个楼曦,和父亲书信描述的,会相差那么多。
“传闻,公子,才华卓越,心思缜密,只是喜女色,看来传言不假。”卫昭君唇角含笑,啧啧称赞道。
“啊,坊间尽有这等不实传言?”楼曦的眼底尽是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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