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悬沉确实是自甘堕落,才会苟了多年忽然发觉自家崽子香得不行。
笑也清甜,不笑也可爱。
然而,柳风月吊儿郎当的活了十七年,压根就没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她也单纯的认为自家师父只是突然来了兴致想逗逗她罢了。
两人对钦差大人遇害案的计划还是以过了半月之后忽的收到出宫令牌而开始行动。
彼时鹊鸟啁啾,晚秋绚烂。
宫外的天空不会被围棋分割得四四方方,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街头巷尾的食物香味。
吆喝声近、叫卖声远,人间烟火气本来就是平凡里最能让人莞尔的温馨感。
“师父师父,外面这么好玩,为什么掌权者总爱建一座华丽但冷冰冰的囚笼把自己关在里面呀?”
她是真的一点也品不到这种守财的快乐。
之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今日柳风月穿了身葱青色的交领襦裙,裙摆袖上绣着盈盈棠枝,外面则披了层云白的褙子。
褙子下摆几乎到脚踝,裙摆下露出一截小巧雅致的素白绣鞋,极其讨喜。
明明是嫁做人妇的太子妃娘娘,微服出宫时却依旧保持着少女时期的发髻,太复杂的她显麻烦,每次便只是半绾半披。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她绾上了那支清平长公主送的梨花白枝银簪。
太子殿下被她唤得侧过身来,恰好瞧见她墨发上银簪在暖阳折射下闪闪发光,分外惹人注意。
他轻挑眉:“外面再好,不还是得回家的。难不成你就让人家掌权者睡大街?”
“可是皇宫里气氛也太压抑了啊,活在那种地方真的会快乐吗。”
“国不可无法,家不可无规。皇宫的形象自然是越庄严肃穆越好,才能镇得住乱世里那些妖魔鬼怪。”
说起这些时,平素不太靠谱的太子殿下总是能一本正经的扯出好些道理来。他很少正经,此刻看上去倒还真有那么几分储君的凛然风骨来。
柳风月笑吟吟的伸手去牵他的指节,还似小孩子那般牵着他的手前后乱摇荡:“好好好,我的皇太子殿下,那么您打算从哪着手查案呢,还是说打算先去吃点?”
她话音刚落,额头就被姜悬沉不轻不重的敲了敲。老师父抿着唇似乎打算强行故作肃穆,只是不到两秒就无奈服软的抚额。
“咱是出来办事的,不是吃喝玩乐的呀我的太子妃娘娘。走吧,小的带您去买吃的。”
“太子殿下请?”
“哪敢让太子妃娘娘破费。”
于是师徒俩一齐拐弯,由原先打算去城外的路线临时改到了京都最大的酒楼云集酒楼里——
上次打算来,结果两个人玩烟花玩忘了,白白让老四赚了一袋子银子。
方点好菜,柳风月随意往楼下一瞥就看见自家阿姐竟然走进了首饰店。
她原本是打算吆喝的,但一想到柳家人似乎对自家老师父很有敌意,柳风月便将卡在喉咙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放下筷子,笑眯眯的歪头:“师父师父,我想下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您看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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