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月丝毫不觉得自己想法有哪里不妥当:“管他的,反正现在我又没有夫君。”
“嗯?敢情为师在阿月心里连个人都算不上是吗?为师好生难过,为师直接抑郁了。”
姜悬沉捂着脸故作伤心的往旁边缩了缩,一副受过情伤之后封心不再爱的自闭姿态,看得柳风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要拿着帅哥的脸做奇怪的事啊喂!!”
讲道理,姜悬沉的容貌生得极其清冽。
他不说话时薄唇往下抿成一线,过于清隽疏离的五官携着凉薄易碎的美感。
特别是那双轮廓漂亮的丹凤眼,眸底寒光幽邃深敛,活生生山间云雾里走出来的冷美人。
然而,姜悬沉的性格压根对不起自己这神仙一样绝美的脸。
一听他开始扯,柳风月就觉得十分跳戏。
“你又嫌弃我?呵呵,将近六年的师徒之情不过如此,既然阿月如此无情,为师也决定报复你。”
“报复我?”
莫名其妙被扣个冷血无情罪名的柳风月警惕的坐起身。
然而姜悬沉深深看了她一眼,端起旁边碟子里答应给柳风月剥的瓜子仁一饮而尽——
“姜悬沉!!人干的事你是一点都不沾嗷!!!”
柳风月怒从心中起,火速就捋起袖子往姜悬沉身上扑。
院子里这小榻并不算牢固,再加上地上的青石砖碎得不平整,动作稍大就会开始摇晃。
柳风月这一扑差点直接一跟头载下去给姜悬沉拜个早年,幸亏姜悬沉眼疾手快把她揽着腰捞回怀里,这才避免了惨剧发生。
玄黑衣袍的青年墨发倾泻在青榻上宛若水墨画,而他慵懒半倚着竹枕,一手支在榻面上维持身体平衡,一只手抱着怀里只到他肩膀的少女。
两个离得极近,几乎就是亲密无间的抱在一起,月下有清风,这场景甚至还能品出几分唯美。
“柳二小姐,你好好想清楚。现在,你可是本宫明媒正娶回来的太子妃。”
姜悬沉凤目半敛,眸底墨色像是鹰一般敏锐,就连伸指慢条斯理撩拨着柳风月垂在耳畔的发丝的动作也显得带着威慑力。
柳风月觉得自己可能是神志不清当寡狗当久了出现幻觉,为什么她会突然觉得自家废物师父看上去很攻很慵懒色气啊喂!!
假的,都是假的。
柳风月义正言辞的拧起了眉:“不对!咱们没有拜堂,而且你当时穿的也不是喜服。”
她那时直接就被花轿送进洞房了,估计是柳家怕她在拜堂的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吧,又或许是因为压根就没有高堂没有拜。
姜悬沉眉眼一怔,紧接着便哈哈笑出声:“想不到阿月竟然还在意这个,拜堂什么的…咱倒也不稀罕,昨日不穿红衣只是因为,是一位故人的祭日罢了。”
柳风月听了脸色一白,紧张兮兮的往后退了退:“真的?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假的。为师只是赶路赶得太匆忙没空换衣服罢了。”
“姜悬沉,你给爷爬!!”
连打带踹的把这妻管严太子殿下赶回屋内,柳风月这才勉强消了气。
她目光无意间落在榻旁的碟子上,里面的瓜子仁正粒粒饱满金灿灿的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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