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颜怔了怔。
按说,她和陆翕湛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可不知为什么,这会子,看着陆翕湛目光中渗出的温柔,她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
许是前夜互诉了衷肠,这会子,许欢颜只觉得脸上再次烧了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许欢颜上了车,目光中带着一抹羞怯。
“我想你了。”陆翕湛言简意赅。
许欢颜显然没想到陆翕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偏他说这话时竟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一时间,许欢颜竟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待到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停在片场门口了。
顾飞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感激地握住了许欢颜的手。
他目光热切,那样子,竟宛如在看“再生父母”一般。
陆翕湛皱了皱眉,将许欢颜的手从顾飞的手中抽了出来。
顾飞神色一顿,正要开口,便听陆翕湛冷声道,“还不准备拍摄么?”
顾飞下意识地颤了一下,而后,便讷讷地点了点头。
众人化妆完毕,为了追赶进度,顾飞也没敢耽误,立刻又给众人讲了一遍戏。
今日要拍摄的仍旧是城楼之上,男主诘问男配的戏码。
顾飞一声令下,所有人便都立刻进入了拍戏状态。
“荒唐!”步归云大喝一声,“温大人,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很了解敌人是吗?敢问您亲自上过战场,目睹过胡羌人所做的累累罪行么?”
温如谦微微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步归云再次开口,“温大人当然没有去过。当然了,除了温大人,在坐的各位也同样没有去过?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和自己的假想敌作战,觉得敌人们一定会和你们预想中的一样去行动,但是我今天要告诉你们,错了!”
步归云上前一步,眼中竟染上了一抹嗜血的冷意,“胡羌人们世代积累下来的对于中原的渴望超出你们的想象,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们就会拼了命地要从我们这里撕下一片血肉来,眼下他们的求和之举,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他们的攻势看似凶猛,实则也为强弩之末,如果冬天之前他们攻不过祁燕山,那将会是我们反攻的最好时机。可是现在的这一切在你们同意求和的时候便成为了泡影,来年春天他们会踩着我们的懦弱再度来袭。”
“至于打仗打得百姓们流离失所,温如谦,战争是举国之事,前线将士浴血牺牲,而后方却歌舞升平岂不太过荒谬?况且若真是因为军中粮食花费所致也就罢了,我从前线归来,直到站在这里的今天,我走过了无数城池,却发现百姓们比以往日子困苦甚巨,可是官员们却依旧脑满肠肥,如官仓之鼠一般,真不知百姓们那些多交的赋税,是有几成进了军中,而几成进入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们的口袋之中。”
“我……”温如谦张了张口,到了嘴边的话竟忽然哽在了喉咙之中。
“咔!”
顾飞皱了皱眉,不解地看向了寒战。
寒战一向敬业,出道至今,还从未出过这等低级错误呢!
“寒少,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顾飞忍不住问道。
寒战摇了摇头,看向陆翕湛的眼里带了一抹明显的复杂。
哪怕他知道陆翕湛方才只是在念台词,可透过那些台词,他却明显得听出了陆翕湛的嘲讽之意。
他总觉得,陆翕湛似是在借此机会,讽刺他们寒家的所作所为。
难不成……
寒战垂下了眸子。
心里,隐隐涌起了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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