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颜宏性子粗,再加上王寡妇的事一解决,早就把昨晚的事扔到脑后去了,还没有进院子,就扯开嗓门喊了起来,“我说小丫头,正好我老李还想让你教教这麻杆咋拔呢。”
全然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二春看得出来,李颜宏并不是故意装不知道,而是从来没有觉得那是事,真以为自己是他手下的兵,打骂过后事也就过去了呢。
二春没搭理他,更没有接话,到是听了他的话,直接就进了屋。
李颜宏性子粗,可是不傻,见二春不爱搭不理的态度,就知道人家丫头是还在生他的气呢,李颜宏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村里被鬼*子给毁了,逃出来那年正好七岁,又被部队给救了,他就跟着部队赶也赶不走,首长看他也算是个能闯的,就收了他当小警卫员。
而他跟着部队抗日就一年,抗日战争就结束了,后来跟着首长又打内战又抗美,直到十六岁那年在抗美的时候,他领着一条小游击队从敌人后方出击,这才从警卫员变成了连长,然后一路到首长。
虽说他一直到现在三十二岁,虽然接过婚,可他还是在部队呆的时候多,所以说对和女人接触那是一点经验也没有,打交道的时候也少,偶尔回到家里那也是晚上一关灯,解决完了就翻身一睡觉,哪里去想过和媳妇谈谈心啥的,在他的认知里,爷们那是不会管家里事的。
如今到这村里之后,和村里的人接触不多,他也知道自己是有问题的人,被村里排斥,到了张家这里有个张二春这丫头,他又是那火爆的性子,所以和二春这丫头接触的时候,就有些手足无措,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做啥,可就惹得这丫头和他像仇人一样。
前几天这刚刚缓和的关系,又让他给闹没了,李颜宏也明白这个理,心里也不是没有想过说两句好话,今天这一主动打招呼,那小丫头结果理都没有理他,到让李颜宏觉得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浑身的力使不出来。
李颜宏拿着木墩坐在院子里,一手拿着小刀一手拿着麻杆,脑子里想的都是要怎么说能让二春这丫头不生气,可直到王寡妇过来了,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来。
王寡妇手里提着碗,外面用头布包着,提在手里,里面正是她中午贴的饼子,队上开了会,村里人争论了一番,到底是流言也没有证据,批评了王寡妇几句让她自爱,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王寡妇可不管村里人说啥,她就做自己的,何况今天在队上李颜宏也站出来证明两人的清白,一回到家王寡妇就做了午饭,想着赶中午前送过来,也正好让李颜宏吃上。
结果这一进院,就看到李颜宏的手正流着血,他还不自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两只眼睛望着远处,王寡妇可顾不得这些,急步上前,一边道,“李兄弟,你咋这么不小心,快放下,手都划破了。”
王寡妇这么一说,李颜宏才发觉,看到自己手指上那划破的小口,也不在意,“没事,打战的时候我老李天天见血,比这个还大,还不是活到现在。”
“理是这个理,可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你快放下去洗洗手,我给你包一下。”王寡妇仍旧是一脸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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