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的氛围很沉重。
磨蹭了半天,池宝宝终于下楼了。
手里捏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这书实在不是一般的破,被撕成了两半,纸张已经氧化成了黄褐色。
没有封面,里面也多有残缺,看着就上了年纪。
书里面记录的全都是各种疑难杂症的处方。
池宝宝记得八岁那年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这本书拿在手里玩,被她妈看到抓住就是一顿胖揍。
林婉本来要把这书烧了,那个时候池宝宝已经认字,大概知道这是一本医书,想着给她爸,于是就偷偷藏了起来。
后来她偷听爸妈聊天才知道这本书有问题,会惹祸什么的。
小小年纪的池宝宝害怕,就一直没有把这书拿出来。
上大学后她偷偷翻过几回,对书里记录的方子简直惊为天人。
中医是一门特别深奥的学问,尤其以前的名医留下来的方子特别具有研究价值。
有这么好的东西,爸妈为什么说起这书就讳莫如深呢?
池宝宝搞不懂。
到现在都搞不懂。
“反了你了,不是让你烧了吗?”
林婉一把抢过去,两把撕碎后扔进了早已准备好的火盆里。
池宝宝背着手:“烧呗,反正我早已经会背了。”
看起来真的挺欠揍。
“宝宝……”池正亭叹了口气:“那里面的方子你都研究过了?”
池宝宝正经起来,“是,我在学校偷偷研究过了,这上面的方子和针法都相当精妙。”
她没有细说。
上学的这五年,她的时间几乎全部泡在了学校的图书馆和实验室。
所以齐延修耐不住寂寞劈腿了。
池正亭少有的严肃:“你打算怎么做?”
池宝宝看着老爸:“刚才那位病人叫楚弋,才十八岁。听他爸爸说他酷爱跳舞,原本是要跟人组团出道的。爸,我能让他重新站起来,甚至重新站上舞台。”
池正亭沉默了。
多年的夫妻,林婉一把握住他的手:“亭哥,你……”
池正亭却只是看着池宝宝:“你真的有信心把人家的腿治好?”
池宝宝看见了希望,一下子扑到父母身边,扒拉住老爸的手臂:
“有,当然有了,不信你明天亲自检验。”
时光如梭,一转眼,池正亭到燕回镇已经快三十年了。
“好吧,那你就放心大胆地治。”
这话出口,多年来聚集在池正亭心口的那团气突然就散了。
晚上,池正亭搂着林婉安抚:
“现在是法治社会,那些人肯定不敢乱来。而且咱们女儿那性格,你觉得她能听咱们的?”
林婉还是担忧:“当年为了那本破书,你被害的家破人亡远走他乡,这好不容易过几年安生日子……”
池正亭笑了笑:“也许现在正是时候呢?咱宝宝刚被齐延修伤了心,要是再拦着她救人,我怕那丫头会不开心。”
在门外偷听的池宝宝:“……”
不不不你们多虑了,她才不会为了人渣不开心。
重明居。
罗锐一脸狐疑地禀报:“爷,属下刚才在镇上看到楚栖元了。”
季重楼键盘上的手一顿:“确定?”
罗锐:“是,他带着小少爷去了一趟仁安堂,在里面呆了将近两个小时,现在正张罗着在燕回镇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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