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孩子没保住,可惜了。”
上官景手里捏着一支烟,“不过没事,她为了齐延修连毕业证都没拿到,老家也没脸回,估计要赖在齐家。哈哈,这燕回镇有好戏看了。”
轮椅上的男人手里端着一个青花瓷的鱼料盆,正在喂鱼。
外院放了十几口青花大缸,每个缸里都种了睡莲养了锦鲤。这个季节睡莲还没发芽,锦鲤倒是精神的很。
“老大,你是不是担心你宝贝疙瘩心软啊?这么火急火燎的让人把那女人弄来,狠还是你很。”
男人这才开口:“永绝后患。”
上官景都替齐延修头大,女朋友没了,小三找上门了,老妈那边还等着算账。
“怪只怪小伙子不长眼,欺负谁不好欺负你的心头肉,这是嫌命长啊。”
男人冷眼一扫,上官景识趣闭嘴。
不过只是安静了三分钟。
“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按照你那宝贝疙瘩的性子应该会找上门来才对。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来?”
“老大,你那宝贝疙瘩不会难过的在家哭鼻子吧?毕竟是女孩子,遇到这种渣男确实够倒霉的。”
男人似乎烦不胜烦:“什么时候滚?”
“暂时就不滚了,我还等着看戏呢。”上官景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尤其是你的戏。”
男人沉声:“那就闭嘴。”
结果这天池宝宝没有来重明居。
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来。
难过吗?
那是肯定的。
齐延修长了一张校草白月光的脸,并且一直十分优秀,是他那一级的年级第一。
池宝宝比他低一级,在青涩懵懂的年纪,她自然是动过真心的。
她也一直以为他们就是校园文里的青梅竹马,命中注定会走到一起的那种。
“姑,宝宝还在为那王八羔子难过啊?”林飞嗓门很大,“我抓了几条野生鲫鱼,姑你给宝宝炖了吧。”
林婉气得不行:“拿回家炖给你奶奶喝,没出息的丫头不配喝野生鲫鱼汤。”
刚好下楼的池宝宝:“……”
“你还舍得下楼啊?你爸这两天都快忙死了,你倒好,为了一个渣男要死要活的,你还是我林婉的闺女吗?”
“谁要死要活了?我一滴眼泪都没流好吗?”
至于偷偷躲在被子里哭的那一鼻子,就当是悼念那些失去的青葱岁月了,跟齐延修无关。
林飞一把搂住池宝宝的肩膀:“妹妹,哥带你兜风去。”
“不去了,你帮我找一把比较轻便的短梯吧。”
于是失恋的第四天晚上,池宝宝自己扛着梯子爬上了重明居的墙。
她没有敲门,直接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上次那堵围墙。
“哼,办法总比困难多。你不让我来,我就偏要来。”
一边吭哧吭哧爬围墙,一边嘀咕:“我这可是来道谢的,不算私闯民宅吧?”
重明居主院三楼。
轮椅上的男人眼睁睁看着监控里的丫头骑在围墙上,然后抽上来一把短梯,再把短梯放进围墙内,最后轻轻松松、耀武扬威地进了他家。
记忆深处,有个小女孩欢快地跟他说:“我叫池宝宝,宝贝的宝,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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