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凯刚来时,也是项天手下的小将,虽然欣赏他的野心,但却也看不上他的为人和性格,说什么都是弯弯道道的。
想来是对项天老是压着他不满,转而投入了肖老贼的右营下。那肖老贼不说也罢。
不过果然是蛇鼠一窝,最后不是“不经意”暴露了嘛,那苏凯也是个来“镀金”的“娇孩子”。
想到这儿,项天吐了一口唾沫,提起那些蛇鼠就晦气,看了看被自己揽住的郎宇,还是郎小将看着顺眼。
“郎小弟啊,这连日来的战事,颇为辛苦吧?今日杀了不少南国贼子,想来最近几天,他们又要当乌龟闭门不出了。”
“听说郎小弟,家就住在不远的边城,不知家中是否还有家眷啊?”
“寡姐,小侄女。”郎宇倒也不隐瞒项天。
“哦?那应该家中挺困难,不若放你几日休息,会家中看看?也可以调节下心情,你。。。”
项天还未说完,就见揽着的手臂落了空,郎宇脚步一转,也不回营帐了。
“郎小弟,你这是去哪儿?”
“回家。”郎宇闷闷的蹦出两字。
“......”
边城外的小溪,还是那么清澈。
郎宇想了想,停住了回去的步伐,走到了溪边。不过两月时光,自己却有些沧桑了。身上脸上俱是干涸的血迹和污迹。
想了想,蹲下身子,掏了一捧水,就洗了起来。见衣服上也是满满血污,索性跳入河中,连衣服带人一起洗了。
总不能这副样子,去见长眠地下的阿爹。还有罗阿姐和小东西。
拿着走之前,项将军硬塞的碎银,买了把香,给自己长眠地下的阿爹上了坟。
倒不再像以前一样,喜欢在阿爹坟前,说自己的事,这次就只是站了一会,便走了。
他有更要紧的事,要找阿姐说。
走到玉萝小院的时候,身上的衣物和头发都已大干。
郎宇刚想敲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阿姐看到他,明显愣了一下,却也只是问:“回来啦?饿了吗?”
郎宇恍惚一下,跟着进了门,“不饿,阿姐。”
苏云雀正在完成阿娘教的“任务”,练字。这对她来说,艰难得很,因为别的可以轻松伪装,但是笔迹,笔力这种事,一不留神,就会显出“20年的岁月记忆”。
阿娘这会子是跟她说了,要出门采买些家用的。她也希望阿娘出门后,想个法子,把“练字”给糊弄过去。
却没想到了,刚听到阿娘打开门的声音,又听到了走回来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是小舅舅回来了。
看着郎宇明显复杂的神情和闪躲悲伤愤恨的眼神,她就明白了。
她想,终于到了那一刻了。
走好这接下来关键的每一步,才能保住她们母女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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