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惴惴不安地说完,悄悄觑着师尊的脸色,幸好幸好,师尊的表情出现了和缓的迹象,我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古往今来,无论何种灾祸,但凡为人所致,皆出于欲念。贪也好,妒也罢,皆为灾妄之源。茗儿,你目前修为尚浅,仍需敛却锋芒。”
“师尊说的是,徒儿一定铭记于心!”
“白敛乃上古神兽之嗣,现今世上只存此一只。人心难测,对于世间诸多宵小之辈,茗儿你…不得不防。”
“嗯嗯,师尊说的都……对?什……上古神……什么!??”
我方才还忙不迭的点头,慢了半拍的大脑在接收到“上古神兽”这个关键词后终于猛得回过了神。
“确是如此。”
“嗷呜,嗷~”
师尊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那神情就像是在说“你不知道雨后天晴会出彩虹吗”,十分理所当然。
甚至连白敛都不装死了,十分神气地挺起毛茸茸的胸脯,开始嘚瑟。
“……”
我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意识到我今天差点发生什么事:白敛今天是化作人形去的学宴,里面的大部分都是新弟子,修为应该也不够堪破白敛的真身。
也许情况还算不错,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师尊看了看我的表情,道:“学宴内,可有人认出了白敛?”
“这……”我刚想说没有,然后公子柳的脸就突然就浮现在我脑海中。
对了,当时还说他提醒的我,而且此人生于仙门世家,自幼耳濡目染也许对灵兽更熟悉些,只怕……
我把公子柳的事一五一十跟师尊说了,一点细节都没落下,最后还补了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防止身上粘到狐狸毛”。
师尊没理我最后那句话,只说他知道公子柳此人,说是问题不大,只是让我日后一定要引以为戒。
“茗儿,罚你今日晚间挑两个时辰冰水桶。”
“得令~”
我佯装快活地应了声,很自觉地领罚去了。
本来还想说让师尊允许我下山去采风,照现在这个状况来看,只怕难咯。
师尊在旁端详着我极富情绪的表情变化,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迟疑地问了句:“莫非……茗儿,你不知道白敛并不是寻常灵兽?”
我当然不知道!您和白敛都没告诉过我!委屈!
我心里这么想,表面却毕恭毕敬,诚恳道:“徒儿确实不知。”
“……”
师尊在一旁陷入了沉思,好像这件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我听说师尊活了很多很多很多年,但从来没有收过弟子,也甚少与旁人交流。
也许……师尊所认为的某些“常识”,和旁人的认知并不相同,说不准连他自己也在苦恼这点嘞。
不知道师尊和我想的是不是一回事,总之他一边面露思索,一边飘然远去了。
可惜,他老人家还是没能开开尊口,免我今日一罚,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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