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去打扰她,便又去寻淳子铭的身影,还没找到,就忽得有两个身影出现在我眼前,遮挡了我的视线。
我跟师弟一进来就挑了个比较靠边的地方待着,但很显然,身为掌门亲传弟子和星启大会的优胜者,从我俩进门开始就有不少目光在试探着往我们这边扫。
有的人蠢蠢欲动似是想搭话,却始终迈不出步子;有的人则频繁耳语,像是在聊八卦一般,眼神不时往我们这边瞟。
上次那个隔空嘲讽念情师兄然后被我打趴下的朱衣少年也在,他的同门全都自发性地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没人跟他搭话,可见其人品确实不咋样。
而现下走到了我和师弟身前的两个人,从着装判断,像是銮叠峰的外门弟子。
“见过两位阁下。”
那两人神情有些惴惴不安,一齐恭恭敬敬地朝我和师弟行了个礼。
我立时从竹条编制的软椅上坐起来,也回了个礼,笑呵呵道。
“大家都是同辈,不用这么多规矩。”
师弟没多说什么,但也回了个礼表示默认。
那两个人滞愣了一下,彼此对视一眼,像是松了口气般表情舒缓下来。
“素闻二位天资卓然,又是掌门大人首次收入门内的弟子,我从入门那天开始就很想见见你们,奈何……”
左边的是个看着二十岁上下的男修,说至此处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手指摸了摸垂在自己腰际的腰牌。
外门弟子的腰牌是檀木质地的,内门弟子的腰牌则是玉质的,根据所属峰门不同,会在纹路颜色上有所差别。
即使对方没说完,我也知道他话外的意思。
眼前这两个人,大概是没有资格出席星启大会的弟子中的一员,怕是在外门弟子里都属于中下层。
“这些事无关紧要,想来你们已经知道我和师姐的名字,二位何不自报姓名?”
东陌师弟说话时连点笑意都不带,语气疏离而冷淡,跟我平日里认识的他简直大相径庭。
“啊!真、真是失礼,在下曾云。”
左边的男修慌张抱拳道。
“在下甘遂!”
右边的男修则更镇定一些,也报上了姓名。
“星启大会那天的事我听说了,茗姑娘打败了那个小魔头殷孽,还真是教人解气!”
曾云忽得神情有些愤懑,语毕又转为恭敬与崇拜。
小魔头?殷孽?
不用问也知道,就是那个朱衣少年无疑。
“怎么,他平日行事很嚣张?”
“岂止是嚣张……二位可能有所不知,那小子在入门一年后,就到处去找同期弟子的茬,说是要比个高低出来,哪怕对方并无切磋的意思,他也会强行开打……”
“一开始他只挑自己同门的弟子,后来就跑去其他峰门找事。若只找与他实力相当的人交手也罢了,连我们这些外门弟子,他都要一一打过……”
曾云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频频摇头叹气。
咦,这小子居然如此跋扈嚣张,难怪连他的同门都对此人避而远之。
我不禁啧啧称奇,原来自己还是为民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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