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那黄老道逮捕归案,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唐高捕决定借用武威武衙,就地审理。审理过程中,黄木生拒不认罪,只说自己是救命良医,你们官府不能害我这良民云云。
面对这无耻之徒,唐小米早已失去信心,命令大刑伺候。把那黄木生打得嗷嗷乱叫,可他依然不肯认罪。这时少女想起了在长安审讯黑龙教弟子时,那个姓阎的老捕快。
老阎的审讯手段拿出来之后,那黄木生终于家闹不住,将他过去所犯罪恶一一说出。
“好你个黄木生,原来你害过这么多人,你还是黑龙教余孽,那还有什么好说。”唐小米高举令箭,向堂下一丢:“本官为乌纱为保,就给你来个先斩后奏。拉下去,砍了!”
说砍就砍,唐虎带领几十名捕快,将那黄木生拉到菜市口,不由分说一刀下去。那恶贼便身首异处。从此世间少了一害,大快人心。
随后唐小米把公案交到武威武衙门手里,只道功劳对分,可假如上级怪罪先斩后奏,我唐小米一人承担。大不了我这八品官儿不要了,反正我也不想再干下去。
说罢,唐小米一摔袖子走人,大摇大摆登上马车,打马扬鞭向长安而去。
闲言少叙,十几日后回到长安,将此事告知秦大嫂,秦大嫂嚎啕大哭,在丈夫灵前诉说祷告。随后秦大嫂带着女儿小豆子,来给众人磕头,众人劝说,这才免了。既然大仇已报,秦大嫂便要带着女儿离去。
可唐小米知道秦大嫂身上分文无有,而原来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已经典当出去,以后如何生活?
便邀请胡大嫂来快乐客栈打长工,平时干一些打扫卫生刷盘子洗碗的活儿,当个杂工也就是了。秦大嫂感激涕零,便留在客栈。
此后一个月,再没有事发生。即便捕房那边有了新案子,唐小米也不去接。只有林捕头带着张三赵四小邓子等人处理。唐小米只等着赵大捕头回来,自己好提出辞呈。从此远离各种是非。
可是左等赵无情不回来,右等不回来,竟然还把张聪给等没了。张聪骑在高头大马上,很是遗憾地对唐小米道:“小米,赵大捕头已经确定留在京城做官,而我作为他最亲密最得力的战友,他也把我的人事关系调到京城。正所谓人往高处走,而且这次回去,还可以和父母团聚。有这个机会,我不想错过。可是……”
张聪有些为难:“可是,我希望你也跟我一起走。怎样,能答应我吗?”
唐小米傻傻地问:“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
张聪脸一红,只当唐小米不喜,便打马而去。一边走,张捕头一边抹眼泪,似乎在与一个世界道别。可他最后还是选择回到父母身边。
傍晚,天空飘起了雪。
唐小米坐在后院小门的门槛上,歪着头看着天空,看着雪。
之所以她不愿意回到屋里去,是因为现在尤兰在和李逢春讨论结婚的事。她不想留在那里干扰他们。毕竟此时他们还要共同面临一个难题。那就是李逢春的母亲。
李逢春心里清楚,母亲并不看好尤兰。相比于尤兰,母亲更看好唐小米。
当母亲的眼光和儿子发生冲突的时候,儿子还是选择相信自己。他写信去说服母亲,并且把认识尤兰以来,这将近两年的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都说给母亲听。
可母亲的态度还是很不明朗,她似乎无法接受尤兰。
可唐小米知道,尤兰已经为李逢春付出很多,比如参与到捕快的队伍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否则凭借尤兰那性子,说什么也不会来当一名捕快。为了当好捕快,尤兰跋山涉水,到处冒险,尤其是清剿牛二势力和这次漠北之行,简直是九死一生。
“幸亏李逢春体会到了这一点……”
这时唐虎走了过来,坐到小米的身旁,三哥那魁梧的身形,总能让人找到安全感。
唐虎把手中的猪蹄递给唐小米,问唐小米吃不吃。
小米摇了摇头。
唐虎一边啃猪蹄一边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
唐小米歪着头看着三哥:“我自己都不知道,三哥怎么知道的?”
唐虎笑了笑:“你这样说,其实就是承认你不高兴了。”
小米憨憨地笑了笑。
唐虎又道:“其实我觉得你应该答应张聪。从他能放弃功劳,然后去漠北找你开始,我就觉得那小子靠谱。难道你不觉得吗?”
唐小米心一沉:“三哥不说,我还真就没太把这事往心里去。”
唐虎摆了摆手:“其实我也知道,你心里有他。虽然你从来不承认。又或许你自己压根就没感觉到。可现在他走了,我看你不高兴。我就知道了。”
唐小米脸一红,把头放在膝盖上,双手抱着膝盖。这个动作,简直就是把脸埋了起来。
唐虎站起身道:“师父去世了,五师兄还没回来。大师兄给我捎信儿,让我去洛阳。说要参加长老会,选拔新的帮助。大师兄的意思是让我们推举五师兄。哎,小米,你去不去?你也是师父的徒弟,在丐帮很有地位的。”
唐小米想了想道:“三哥,我不想再当一名捕快,也不想再掺和江湖上的事。这次丐帮想选谁当帮主,都跟我没关系了。其实这次能去漠北,根本就是冲着师父的召唤。如今师父不在了,我已经没有牵挂。”
“哦……”唐虎愣愣地哦了一声,随后拍了拍手,把手里的猪蹄丢给一旁的大獒犬:“那好吧,明天我就走。你和兰兰在家,要注意安全。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们要是去京城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还有,如果你和张聪结婚的话,也要通知我。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到场的。”
唐小米听唐虎的话,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歪了一下头说:“怎么,三哥这次去洛阳,以后就不回来了吗?我不依。三哥如果不在客栈里,我觉得这个家都不叫个家了。就好像家散伙了似的。”
听到这句话,唐虎突然低下头,转过身去,揉了揉眼睛。
难道唐虎哭了?
“三哥,你干什么呢?”
“哦,没事,眼睛进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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