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晓燕,你可知罪?”
这是和公孙智学的,别管有没有证据,先吓唬就对了。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你不懂。
六夫人立马哭哭啼啼的说道:
“大人,奴家不知道您指的什么,牛子仁不是已经落网了么?奴家只是私下给了他些银子,并没有对不起老爷啊。”
娇躯微微颤抖,小脸带着泪痕,很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狐狸,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杜良不为所动,惊堂木再次拍在案桌上。
啪!
“哼,还敢说没有对不起钱老爷?本官问你,你腹中的胎儿是谁的?”
“啊?”
原本哭得梨花带雨的六夫人猛地愣住,脸上一点点露出慌张之色。就连一旁负责记录案件的吴师爷都是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六夫人。
子午县的人都知道,钱老爷一生无子嗣,只想求个一儿半女,没想到如今前脚刚‘走’,后脚六夫人就有了。
内堂里,正在旁听的郡主等人同样很惊讶。
“大人,这是钱老爷的孩子啊,奴家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没想到老爷他就走了,以后让我们娘俩可怎么过活啊……”
六夫人伏地痛哭,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微微颤抖的肩膀来看,似乎很伤心。
杜良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冷笑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跟我演戏,别怪本官不给你机会。从现在开始,你若再说一句假话,便是与凶手同罪,下半辈子就在大牢里度过吧。”
果不其然,听到大牢二字时,六夫人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其实本官早就知道了,你进入钱府之后,暗地里与管家王富成私通,更是有了他的种。你们怕此事被发现,便找来牛子仁合谋杀死钱老爷,事后又出卖他,让他来顶罪,牛子仁刚刚已经与我坦白交代了,你敢不承认。”
啪……
说到激动时,杜良忍不住又拍了下惊堂木。
气势猛地爆发,差点连他自己都信了。
“简直胡说八道。”
坐在内堂喝茶的公孙智讥讽的道。
其他人也皱起眉头,杜良刚才的那一番话看似合情合理,仔细一琢磨却是漏洞百出。
果然。
六夫人大叫冤枉,小脸上写满了委屈和可怜。“大人,冤枉啊,您不要听牛子仁那厮胡说,我们没有,我们没有啊。”
“还不承认,来人啊,重责二十大板。”
啪嗒……
一枚红色令签被杜良丢在地上,新红的‘刑’字刚好落在六夫人面前,吓得她面无血色,急忙喊道:
“大人,大人奴家有孕在身,吃不了板子啊,还请大人开恩,开恩啊。”
“本官再问你一遍,你腹中胎儿,到底是谁的?”
“是、是……王管家的。”
六夫人再不敢狡辩,瘫坐在地上。
杜良闻言松了口气,现在已经有九成把握了。
一旁的吴师爷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内堂里众人也深吸了一口气,谁都没料到还有这种隐情。可是……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呢?
“把你和王管家的私情一字不漏的说出来,至于你有没有罪,本官自有定夺。”
“是!”
六夫人此刻已经瘫坐在地上,面无血色,声音哀怨的道:
“要怪都怪奴家的命不好,从小就被卖给了牛子仁那厮,吃不饱穿不暖,每次他输了银子后还会对我打骂。后来进了钱府,我以为从此摆脱了苦命,谁成想老爷只是把我当成生孩子的工具而已,府上大太太和四个夫人更是经常欺辱我,好在有王管家关照……”
六夫人娓娓道来,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就差一包瓜子了。
事情的经过无非是她在钱府不讨喜,好在王管家处处维护她,这么一来二去,便暗中有了私情,甚至有了身孕。但至于钱老爷被杀的事情,她却是一点都不知。
杜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皱眉片刻。
“那我问你,你暗中给牛子仁钱的事情,王管家可知道?”
六夫人点了点头:“知道。”
“呼……”
杜良深吸一口气,现在已经有十成把握。
“来人啊,把王福成带来。”
趁着捕快去押解王管家的间隙,杜良走到内室中喝了口茶,随后默默的等待着什么。
咻……
咻咻……
一盏茶喝完。
见没有人询问自己是怎么知道六夫人与王管家的私情,杜良只好慢悠悠的走到公孙智前,颔了颔首,得意的道:
“其实,我也是诈她的!”
“什么?”
公孙智一愣。
“哼哼!”
杜良不做理会,双手背在身后,心满意足的离开内堂,留下身后众人面面相觑。
他刚刚的那句话,似乎……有些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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