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微现,有几缕阳光偷着绕过窗户,直射床上的人。
岳宵头发微散,玉臂半露,被子严实的搭在她身上。闫暮落有些痴迷的看着床上的人,没想到她安静下来要比往常还要吸引人。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有了动静,它下面的人要醒了。
闫暮落下意识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岳宵,带着属于男人的磁性声音,从他嘴中传出:“酒量不好,就不要再喝了。”
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他指了指桌上的碗,“记得把它喝了,穿好衣服,我们该出发了。”
他微微侧头想要在嘱咐些,又想到岳宵会不耐烦,于是打消了再说的念头,起身离开了房间,还贴心的为岳宵关好门。
岳宵醉酒醒后,头是发疼的,所以刚才闫暮落说的那些话,她压根就没听进去。只是头疼的同时,对闫暮落坐在她窗边这件事略有些反应不过来。
岳宵待闫暮落出去后,坐起身子,缓缓神。足足坐了将近一刻钟才从床上下来,她踱步走到桌前,盯着桌上的醒酒汤又出神好一会儿,不知是还没有醒盹儿,还是其他原因。
岳宵伸手拿起盛有醒酒汤的碗,迟疑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一口将它喝完。
在岳宵收拾完好打开门后,阿忠几人就有坐有站的在她门口静候着。她开门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逆光而站的闫暮落,嘴角带着淡然的笑意。
初晨的光,为他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这是岳宵第一次正式的打量闫暮落,清冷的眸子,峻拔的五官,他的眼中虽充满故事,却不似云子枭那般阴翳。
闫暮落的眼眸中带的是春风和煦,他不苟言笑可不代表他是个刻板的人。
云子枭是有傲骨的人,不论内里外里,云子枭是桀骜不驯的闫暮落不一样,他是骨子里傲,面上却是什么都说的过去,也将就的过去。
面上冷清,内里温柔。
当岳宵意识到自己已经拿闫暮落同云子枭相比,心里无比的唾弃自己。祸害了一个不够,还要祸害第二个吗。
岳宵放在腹前的手略略攥紧,她恢复以往的态度,询问着阿忠他们何事这么急,几人都站在门口等她。其实岳宵想说的是,若是有急事,大可敲门直接进屋,她现在不是什么大小姐。
着实没必要在这么捧着她,痛打落水狗的事,她见过。
岳宵没想到,当自己落魄的时候,竟然还有人愿意捧着她,尊她一声小姐。现在她的傲骨不折多半也是闫暮落他们宠的。
岳宵心里明白的,她的脾气收敛了很多。人家愿意捧着,那你就是尊贵的小姐人家若是不愿,纵使她干过惊天动地的大事又怎样。他们若是想废了她,也不是什么特别难得事情。
岳宵听完陈期的表述,垂眸说道:“也就是说,我们今天就离开四龙寨,前往拓跋山?”
陈期连连点头,其实他也搞不懂,为何赵四海突然派他们驻扎拓跋山。
直到到了拓跋山,陈期才明白,原来他们几人丧失了赵四海的完全信任。他倚着木制小楼的破旧栏杆,撇撇嘴有些抱怨:“这是把我们当成看门狗了?”
许冬听完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冲着陈期后脑勺一巴掌,“会不会说话,不会说闭嘴。谁是狗,谁是狗,你?”没好气的白了陈期一眼:“我们这是让人当炮灰!”
刘成没加入二人幼稚的拌嘴之列,他倚坐在栏杆和木屋墙壁的犄角走廊处,自在的擦着身上的暗器。阿忠自进了拓跋山就带着手下的人去熟悉这里的情况。
岳宵难得兴致盎然的看着陈期与许冬拌嘴,看了一会儿后,她转身欣赏“新家的环境”。
四面环山,唯有一条主路通往这里,主路与拓跋山这座小寨子之间隔着一条净水湖。湖水成深绿色,连接两岸的只有一架软桥。
拓跋山寨子中大多是二层小竹楼的结构,配上青山碧水、红花绿树,景色美得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偶尔林中传来几声翠鸟轻啼,岳宵闭目侧听,林中的欢愉。
从岳宵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她喜欢这里,至少比待在四龙寨来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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