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席卷土地,吹起阵阵沙石。
恍惚间,一个人影倒在布满碎石的路旁,不远处的几只狼缓缓靠近,四周布满伤疤的双眼露出贪婪。
就在狼群走到那人附近时,“砰”的枪声平地而起将它们吓得四处逃窜。
狼群逃散,一双皮靴出现在刚才狼群待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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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你这又带回来什么东西?”
丹巴看着提着东西走进来的格桑忍不住问出口。
这些日子格桑不知道从外面捡回来多少东西,有形状怪异的石头,有一些动物死去后残留下来的牙齿。
但当他看到被甩到地上的人影后惊得向后退了几步,哆哆嗦嗦指着地上的人,“他是谁?
格桑端起桌上的酥油茶喝了一口,抹了抹嘴解释着,“在路旁捡到的,估计又是那些寻刺激的游客。”
听到这儿丹巴看向男人的眼神不再是同情,冷哼一声后走出了屋子。
自己都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难道还想着其他人去关心?
格桑倒没对丹巴的行为感到诧异,毕竟近些年这种事情实在发生太多了。
一个个来这儿送死,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
不过......
格桑俯身看向地上男人的脸。
男人脸上沾着沙石,瞧不清晰的面容。格桑的视线从他直挺的鼻子移动到浓密的睫毛最终停在极为好看的嘴唇。
这个男人长得和自己原先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
格桑嫌弃地撇了撇嘴。
细胳膊细腿,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真正的好男儿应该有着健硕的肌肉,这样才能保护家人。
“格桑出来帮我收拾东西。”
“来嘞!”
小屋子顿时空了下来,只剩下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虽然身上有着厚棉被盖着,但眉头开始蹙紧,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明天我去巡逻,后天回去休息三天,你走趟村子让我莫啦(奶奶)多准备点糌粑等我回家。”
“好嘞!记得给我带回来点,上次吃你莫啦的糌粑都是一个月前的了,念得紧。”
格桑和丹巴边说话边掀开厚重的门帘。
第一眼就看向了地上的人,空气一时间凝固。
丹巴快步走到男人面前抱起男人,格桑跑到屋外启动车子的发动机。
该死的!这人怎么出现这么严重的高反!
越野车在空旷的路上驰骋,格桑踩着油门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被丹巴把住的男人。
原本苍白的脸此时泛着青紫,整个腮帮子浮肿,比之前大了将近一倍。
再不去医院,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基地的人都还没回来,刚才她和丹巴又在外面,谁知道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
离无人区最近的医疗站在距离基地十公里的服务区。
本就因为偏僻没多少人光顾的医疗站前突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惊得看守的大爷懵着脸站起身。
揉搓揉搓双眼,看清楚丹巴怀里不太好的人后立马推出门里头的移动床位。
整个医疗站的人立马行动起来,一改不久前慵懒的样子。
格桑倚靠在病房外的墙面,缓缓转着手腕上的珠串。
蓝绿色的绿松石被盘的光亮,被手指拨弄着发出轻微清脆的声响。
一旁的丹巴瞧着格桑的动作冷哼一声,“不用为那小子祈福,他本来就想死,出事了不就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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