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等了很久,心中略有些着急。
这种事情一旦拖住,等阿鲁高从南海镇回来那就陷入被动了。
“乌尔在达拉然的研究室里布置下了三个法术陷阱,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罗宁指着自己的法师长袍,原先这件袍子是午夜蓝,现在黑的如书写用的章鱼墨汁,更可怕的是胸上的一道口子,还能依稀见到符文铭刻消失的痕迹——他这次冒险,不仅报废了这件优质的法师长袍,可能人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前有卡德加去南海镇拼死找线索,后有罗宁勇闯险地夺证据。
苏伊认为自己有这样两个挚友帮助,在这危险的世界里活下去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老师,您还认为我与罗宁、卡德加关系如此友好,是一件错误的事情吗?”
转过身,朝着肯瑞托大厅的幕后,苏伊诚恳道:“罗宁与卡德加绝不是您想的那样,他们虽然惹祸,但富有极强的悔悟心,以及我觉得十分高贵的责任心。”
罗宁本以为在肯瑞托大厅里等自己的只有苏伊,没想到安东尼达斯也在。
见到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下意识低着头,退了好几步,做出一副逃跑的姿态。
“罗宁。”
安东尼达斯那厚重的嗓音顿时让罗宁如炸了毛的猫一样,强忍住没有逃跑,以小碎步的方式走到了苏伊身旁。
还是低着头,仿佛等待着某种审判。
“干得不错。”
这个时刻,罗宁猛然抬起头,充满惊愕的望着安东尼达斯。
梦境?幻象?
第一时间不是考虑得到褒奖,而是以为自己踩到了某种法术陷阱。
直到安东尼达斯的第二声赞赏才把他拉回了现实。
“你干的不错。”
罗宁直愣愣的望着那张苍老枯瘦的脸庞,没有往日里的怒不可遏,眼神里也不再充斥厌恶与愤怒,似乎掺杂些许温和,嗓音也不加丝毫严厉,柔和的宛如一个长辈。
最关键的是安东尼达斯笑了!
那种充满赞美意味的笑容,差点让罗宁没认出来。
“苏伊常和我说有关你们的事情,差不多有两年半的时间吧?”安东尼达斯顿了下,思考片刻,“从来没有一句坏话,即使你们做了很多调皮事,我很生气的时候,他也不顺着我的心......可能在这一点上,苏伊是不会让步的。”
“啊......这......”
苏伊从没提起过这种事。
罗宁闯祸的时候只得到了一些不疼不痒的惩罚,不止一次认为是自己运气好。
原来是苏伊一直在替自己说话。
包括卡德加窥探到了肯瑞托高级议员的私人秘密,都被别人找上门讨说法,等到最后却不了了之,那也是苏伊在安东尼达斯这里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说实话,我很讨厌你和卡德加,但这一次做的不错。”
将那篇乌尔亲笔书写稿子拿在手里,安东尼达斯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上面半分——因为思维法术检验了这份证据,足以将伪善者乌尔送上绞刑架。
苏伊拍了拍挚友的肩膀,道:“让你为我冒这个险,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罗宁立马摇着头道:“我们是朋友,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最重视的一个人,卡德加也是如此。况且,这也是我自愿的行为,总是要有人负担些什么,而你肯定比我们抗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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